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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剛才,你不過就是在借著事發洩你心中的怨氣罷了,你把怨氣發洩到我這個老子頭上,因為你覺得都是我壞了事,是我的出現破壞了一切,把事情弄到這個地步,然後現在還沒能力補償回來。」
「您嚴重了,您是我的親生父親,我怎敢生怨懟之心,就算我真得到了一切,那不還是要拿出來為你頤養天年的。」
鄭飛鴻的聲音乾巴巴的,本來是應該沒什麼情緒的,但在這樣的對話環境裡,卻又已經把什麼都表述盡了。
頓時,屋內一片安靜,幾乎聽不到一絲聲音。
屋外天色漸暗,夕陽偏移時,透過敞開的大門,一部分光線投射進來到人的身上,照著大家的面孔影影綽綽。
「說實話,其實這也怪不得你,如果換成是我自己,估計也會生出這樣的想法,畢竟眼前擺著那樣一座金山,幾乎唾手可得,擱誰頭上就敢保證,自己一定不產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呢?」
鄭玉財的聲音又響起,卻是轉了個音調和語氣,不像之前那麼咄咄逼人,顯得很是善解人意。
一直在旁邊幹著急的鄭惠,聞言,眉毛微松,嘴角不自覺掛上了淺淺的笑意,心裡想著果然財哥最大氣了,當下放心,走到房間角落的臺幾前,準備點亮幾支蠟燭。
鄭飛鴻的表情也緩和幾分,沒有先前那麼扭曲陰鬱。
「但是,我警告你,你最好收起那些心思,尤其是在老子面前,收起那些心思。」
聽著這刺耳的話語,鄭惠和鄭飛鴻都驚了一驚,不由自主把目光再次投向了他,不知道他為何前後轉變如此之快。
落日的光線逐漸移動,此刻正正好定在鄭玉財的臉上,也突顯得他表情分外嚇人。
一根白色的蠟燭沒放穩,從臺几上掉下,咕嚕嚕地順著地勢偏差滾到了角落裡,被低矮的櫃底一擋,就完全看不見影子了。
鄭玉財繼續道,「不管現在是好是壞,你都給我記住一點,這一切全部都是你的選擇,老子沒有勉強你半點。」
「從你到府城以來,所有的一切都是老子給你的,家裡更是處處以你為先,沒有半點對你不起,所以不管你心裡有多大的不滿、後悔、怨恨,在老子面前,你都必須收起那張臉。
因為,看到你那副表情會讓我很不開心,而我如果長久的不開心,那你也一定不會太開心。老子辛辛苦苦往上爬了半輩子,就沒想過,臨到老了,還要受自己兒子的臉色,懂嗎?」
鄭惠一隻手捏住衣袖,臉色蒼白,喃喃道,「財哥,你……」
鄭飛鴻亦臉色大變,卻沒有說話,因為鄭玉財又繼續開口了。
「你現在敢擺臉色給老子看,怎麼,你以為你是誰,你真把自己當梁楓的親兒子,以為自己要一飛沖天了?告訴你,你不要搞錯了,你的親爹是我,是我,知道嗎?什麼東西,還敢對老子甩臉子?」
「梁楓他能擁有現在的一切,就說明他也並非我想像中那麼愚蠢的人,對你們的態度和想法簡直不要太清楚,所以人家壓根就不想理你們。」
字字如刀,切在心上。
鄭飛鴻氣得已經幾乎要暈過去,他生平最是自命不凡、驕傲無比,如今知道梁楓的情況後,更覺即將揚眉吐氣,沒想此刻居然被這般毫不遮掩的連嘲帶諷,他哪裡還能忍得住,臉色和語氣都頓時陰森無比,「你……」
只是他剛張嘴,就又被鄭玉財攔中打斷。
鄭玉財冷笑一聲,「你什麼,我告訴你,你最好還像以前一樣,對老子尊重點,哪怕是裝的,也給我裝好點,沒有老子幫你們籌謀,沒有老子的金錢人脈,你以為你小打小鬧能成什麼氣候,能得到想要的一切,你啊,還嫩著呢!」
說完,他徑直站起身,杯子磕在桌面上,嘩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