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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宗平道:“還不是那逆子惹禍,著實叫人煩心。”
“戶部裡怎樣,全在七殿下一句話。”殷監正笑道:“不過小事一樁,衛相大可放心。”
“不愧是七殿下。”衛宗平終於下定了決心:“便請先代為回七殿下的話,改日我必當親自答謝。”
殷監正領會了話中之意:“如此甚好。”
衛宗平卻想起夫人剛剛所言,正好探問一下,便道:“聽說府上千金正當妙齡,不知可許了人家?”
殷監正卻搖頭嘆道:“別提小女了,都是被我寵的無法無天,婚姻之事也要自己做主,這幾日正鬧著呢!”
“這是為何?”
“天都多少英俊才少,她偏偏看上個不能招惹的主,愁煞我也!”殷監正倒不似做戲,看來是真的毫無辦法。
衛宗平笑道:“小女兒家難免鬧鬧脾氣,不妨讓她和騫兒多去遊玩,說不定反而能成了一樁喜事?”
“呵呵!”殷監正一愣笑說:“說的是,說的是。不過若說喜事,皇后娘娘前幾日倒提起為七殿下納正妃的事,衛相府上的二小姐還未許配他人吧?”
衛宗平聽出言下有意,說道:“皇后娘娘的意思……”
殷監正笑道:“衛相,咱們兩家看來倒是真有兒女緣份呢。”
倆人心照不宣,衛宗平極感慨的抿了口茶,湛王,眼下看來是最明智的選擇了!
下卷 第11章 紅宵帳底臥鴛鴦
秋夜清淺,月色隱隱的籠在雲後,一片淡淡的暗寂。
九王府中早已下了燈火,除了夜天溟禁押在內院,府中所有家眷都被集中在偏閣看守,進進重院悄無聲息,黑暗裡掩著沉悶的不安。唯有府外皇宗司守衛職責所在,偶爾能聽到長靴走動的聲息。
夜已中宵,府中一道偏靜的側門處微微響動,一人悄然推門而入,周身罩在件黑色斗篷裡,連著風帽遮下整張容顏,絲毫看不清晰。
幾乎是熟門熟路的入了內院,那人微微抬頭,廊前一盞若隱若現的風燈輕晃,在她蒼白的臉上掠過絲光影,眸中是片深寂的黑暗。
院裡香桂墜了滿地,風過後,絲絲的捲入塵埃。
日日復日日,年年復年年,盛時花開飄香砌,零落又成泥。
那人佇足,似乎看了看這花木逐漸凋謝的庭院,伸手將室門推開。
秋風微瑟,隨著她捲入屋內,帶著片早凋的枯葉,吹得本已昏暗的燭火一晃。
夜天溟卻還未睡,神色微見憔悴,眼中一抹魅冶卻竟在燭火中顯得分外美異,抬頭看去:“是你?”
那人將手中一個小食盒放在桌上,冷冷的注視著他:“不,是我。”她將斗篷的風帽向後掠去,露出張消瘦的容顏,映在夜天溟魅光微動的眼底。
夜天溟長眉一皺,將她打量,突然神情大變:“是你!”
“對,是我。”那人微微冷笑道:“很詫異嗎?”
夜天溟眸中滿是驚駭:“不可能,你……不可能!”
“你太低估鳳家了。”那人極冷的一笑,自食盒中取出一壺酒:“沒想到今日是我來陪你飲酒吧?”
夜天溟此時已然鎮定下來,走到案邊再次將她打量,終於說出兩個字:“鸞飛。”
鸞飛提壺斟酒:“殿下。”
“怪不得他們事情策劃的如此周詳,原來是你。”夜天溟眼中陰鷙的目光一閃。
“殿下應該親眼看著我死才對。”鸞飛目光微寒。
“你來幹什麼?”夜天溟心中暗怒,冷哼一聲道。
“來陪殿下飲酒。”鸞飛面上卻帶了溫柔神情,將斗篷解開丟在一旁。
底下是一襲流雲輕綵鸞紅色衫裙,其紅耀目,似血般濃濃的婉轉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