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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說歹說,手機被拉黑。去法院,法院說他們忙得很。大半年以後才給了她訊息,說公司拿不出錢來,已經上了黑名單,他們也沒有辦法,她只能等。
她越想越氣,越想越氣,拿著刀要去砍那個姓劉的女老闆,結果對方人多勢眾,她被反過來砍傷了腿。
女老闆威脅說她現在已經什麼都不怕了。但凡她敢去警局報警,就一定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餘憶本就性格孤僻,對這個社會失望,經此一事,更是委屈得很。雖然是個小事,到底是沒打過黑了心肝的資本家,心裡怎能太平。
流離就帶著餘憶找到了那個女老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女老闆做生意一塌糊塗,資本轉移得卻巧妙,此刻正在自己佔地百畝的超豪華別墅裡輔導女兒做作業。
傭人拿來的牛奶有些涼了,被她好生訓斥了一頓。她女兒也是被養得驕矜刁蠻,見媽媽生氣,端起牛奶往傭人臉上一潑,脆生生地罵她道:「笨蛋老太婆,信不信我把你趕出去!」
流離在別墅周邊設下結界,等傭人一走,立即帶著餘憶在女老闆和她女兒面前現了形,如期把她們嚇得支哇亂叫。
女老闆摟著自己女兒撒腿往門外跑,卻發現她們根本就打不開門,不由叫得更大聲了,躲在角落裡滿臉驚恐地看著流離。
女老闆時不時安慰自己正大哭不止的七歲女兒一句,瞪大了眼睛問流離:「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流離勾唇一笑,朝她又走近了幾步:「自然是山裡修煉成精的妖怪,知有不平事,特來相助。」
她在這別墅裡走了一圈,拿起一個不知價值幾何但想來應該挺值錢的觀音玉雕,說道:「原來你還信佛啊,信佛的人怎麼不知道多行善事這四個字呢?」
流離甩手丟了那玉雕,一聲清脆的碎響驚起女老闆痛心無比的一聲尖叫。
她又拿起另一件彌勒佛玉雕,又是一摔。一件半月形的翡翠玉,還是摔。
她幾乎把屋裡值錢的東西通通摔了個遍,女老闆的臉就在一地碎片中扭曲成了一窮二白的潑婦模樣,起身過來要跟她拼了。
流離隨手朝她一點兒,定住了她,又隔空朝左一甩,在她左臉上重重打出五個指印。反過來朝右一甩,在她右臉上重重打出五個指印。
女老闆眼冒金星,疼得一張臉都快爛了,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沫,汙髒了她從波斯買回來的白孔雀真絲地毯。
打扮得跟個小公主一樣的她七歲的女兒大哭著撲進她懷裡,小臉紅得猴屁股一般,看得她好生心疼。
「你要幹什麼!」女老闆緊緊抱著自己女兒,嘶啞著嗓子問她:「我跟你無冤無仇……」
「好一個無冤無仇,」流離打斷她,把餘憶往前拉了拉:「可你跟她有怨有仇,我要為她報怨報仇,可不可以啊?」
扭頭問餘憶:「說說吧,還想怎麼教訓她?是卸了她一條胳膊,還是卸了她女兒一條胳膊?」
女老闆嚇得面如土色,抱著女兒從地上爬起來,在茶几桌子下找了找,最後竟是掏出了一把槍,指著流離扣動扳機。
槍子朝流離衝過來,流離一笑,伸出兩指夾住了那個槍子,對女老闆說:「我看你實在是有點兒自不量力啊。」
女老闆瘋了似的不停朝她開槍,槍子卻都在她面前十厘米處停了下來,跟著她一起來到瞳孔大張的女老闆面前。
流離舉起手裡的槍子,往女老闆胳膊裡輕輕一按,那槍子就砰地一聲穿透了她的胳膊,帶著血掉在地上。
女老闆痛呼一聲,按住自己被槍子穿透的胳膊哀嚎不止。
流離又從空中拿過另一枚槍子,在手指間轉了轉,低下身含笑看著她身前的小女孩:「你上學了吧?那一定學過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