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漢之帝(第2/2 頁)
如歌如頌。
朝堂上劉少楚暗中早已取得近半數官員支援,且錢財和民心都握在手中,不過只差一個打破舊規,建立新制的契機。
直到異象祥瑞降臨,稍加運作便洗去她殘殺皇嗣的汙名,劉少楚順而登臨大寶,稱受命於天,推行新政。
那七年原是臥薪嚐膽,方成今日宏圖大業。
許鏡觀思緒紛飛,而後又快速收斂,試探性地問道。
“聖人勤政愛民,繼位十二載便已叫我大漢繁盛三倍不止。雖然不說天下大同以至夜不閉戶和路不拾遺,但足叫多數人安居樂業。”
“仙長尋聖人是要?”
李秀面無異色,只笑意更深了些,雙眸如幽泉映影,和聲說道。
“只是滿足我自身的一點好奇罷了,而且此事也僅適合我同你們這位聖人之間相談,你知曉了的話,想必不太妙。”
暗藏洶湧,叫許映真不由得將祖父左臂抱緊了些,暗示他莫要再問下去。
許鏡觀淺嘗輒止,安撫地拍了拍孫女的手,朝身旁許埕吩咐道。
“不可怠慢兩位仙長,去沏紫津。”
紫津乃貢品,也便是許應姝得聖人愛重又身居高位,才能分得三兩,盡予家中老父。
他伸出右臂相迎道:“望仙長莫要嫌棄,快入堂中,我稍後便至,若許家有不周之處,還請見諒。”
李秀側目看向楚今朝,點了點頭,後含笑道:“那便叨擾了。”
兩人由許埕引入會客正廳後,許鏡觀並未即刻隨去,而是喚來僕從。
“快請來姜老大夫,給真兒細細瞧瞧,別留下什麼傷才好。”
他將孫女微亂的髮絲拂到耳側,面雖蒼老卻盡是慈意。
“我先前心憂,怕你此番是來自朝堂的出手,便已派人去王城將失蹤之訊告知你孃親。那和揚州相距幾十多里,想必她已經知曉,觀那仙師的意思,聖人十有八九也會聞訊前來。”
“咳,咳。”他喉嚨癢意如小蟲攀爬,不由咳嗽幾聲。
“我的乖孫女,只怕你是受大苦頭了,先去好生休整,那兩位仙長自有我來招待。”
許映真久不進水米,早就飢腸轆轆,雖意外吞了幾滴蛇妖精血,但年紀尚幼,又顛簸幾番。如今回到家中,便如緊繃的弦驟而一鬆,也確實覺得疲乏襲湧。
她朝許鏡觀點頭,又說道。
“祖父你也一定因我受驚了,記得讓姜大夫一同診診平安脈。”
許鏡觀自然含笑點頭,待四位侍女跟在許映真身後離開,這才走向會客廳堂。
他眉頭驟鎖,容色中似沉入深思,但又漸漸淡去,待走入廳中,便只剩滿臉笑意。
……
許映真診過平安脈,經一番大快朵頤,再沐浴換衣,便在軟枕錦裘上睡去。但心有記掛,加上耳畔似生雜音,不過一兩個時辰後便已悠悠轉醒。
她房中極奢,蘇繡屏風,紫檀桌椅,便是床頭垂簾也是寸寸如金的流雲綢,下綴翡翠圓珠,在撥動時叮咚叮咚。
這聲響叫兩道目光投來,許映真本就敏銳,順其觀去,霎時面色驚喜。
“孃親!”
“還有楚姨!”
房中寬敞,居中處有檀木圓桌,上置清茶一壺,白霧嫋嫋,而此刻正有兩人坐在桌旁。
許映真之母,也便是當今的鳳鳴侯。許應姝年歲至二十九,姿容甚出眾,朱衣襯得眉宇燦爛,卻自有股無形威嚴。
而另外一人坐主座,黃裳繡有龍鳳飛騰。她面生細紋,髮絲雜白,要比同齡人更多衰樣老態,但僅是坐在那處,便叫旁人絕無法移去目光。
英姿風骨,豈是皮相肉囊可掩藏。
這便正是大漢之帝,劉少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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