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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大家都望著他,便滿臉通紅:“我還沒抄寫好。。。 ”
“來,我給你念,”李超蘭大方地說,“用不著保守嘛!”
李超蘭已經看過了稿子,滿有把握地擺出在舞臺上朗誦的姿態,待全場靜下來,便亮出她那清越的嗓音,有輕有重,有高有低,有快有慢地朗誦起那份《請戰書》來,在紙面上本來塗改得很糊塗的地方,讓她遮掩得不露一點痕跡,話音剛落,頓時爆出一陣掌聲。
“很好,很好!”姜信和連連稱讚,“這可不是那個常把鼻涕抹在袖口上的小石賢了,有出息──是團員嗎?”
“不。。。 ”彭石賢有些難堪地低下了頭。
“請團員們舉起手來──啊,不少,那就讓申學慈當暑假學生宣傳隊的隊長,彭石賢任副職吧,”姜信和做出了決定,“具體的指導工作由李墨霞老師負責。”
龔淑瑤問大家有沒有意見,當然沒有人肯說有什麼意見,於是,全場一致鼓掌透過。
臨了,田重波卻提出一個問題:“可是,我媽病倒了。”
“怎麼會病倒呢?”姜信和問。
“她請假在家複習學業,熬夜過頭,今天中午為了趕編街頭劇,飯也沒吃,便暈倒了。”
龔淑瑤倒是明白,她與李墨霞的關係也還沒有疏遠:“那就讓你媽在家多休息些天吧。”
“你真滑頭!”在散會回家的路上,彭石賢揭露田重波說假,但他並不反感了,“人太老實了,真能累死的。”
田重波邀彭石賢去學校,彭石賢高興地去了。這不僅是因為李墨霞老師上午還沒有來得及向他問話,說了讓他常去,而且,更有一重緣故,雖未言明,他與李超蘭本來就是相約回小鎮的。今天,李超蘭在會上朗誦《請戰書》的事,進一步激發了他內心深處那種傾倒、仰慕、渴求的感情。
李老師留飯,彭石賢沒有推辭。席間,他表現得很爽快,回答了老師所有的詢問。他說他上課思想常開小差,對數學也不感興趣,英語成績更是糟糕,他承認與同學的關係並不好,尤其討厭那個團組織委員,因此,至今不能入團。不過,他認為問題只在於他不肯作假,他說,他現在可再也不會那麼頭腦簡單了!
“誰會撒謊誰就是大人物!你彭石賢將來肯定了不得,”田重波要冷不熱地附和彭石賢的誇誇其談,“俗話說,牙齒生得稀,撒謊一長篇,可我說你呀,牙齒生得並不稀,怎麼也能扯出那麼一長篇《請戰書》來?簡直成天才了!”
李墨霞瞪了兒子一眼:“油嘴!”
“這算什麼,要撒謊誰還學不會!”彭石賢卻不以為然,依然放肆,“仇老師不就說了他父親為欺壓窮人學狗叫的事?這就叫做識時務!”
李超蘭皺了一下眉頭,抱不平地說:“你怎麼老是記恨仇老師呢。。。 ”
“這怎麼是記恨仇老師?”彭石賢自有他的看法,“我是得了仇老師的真傳!我能不知道他是在真正關心我?要不,他才不會跟我說心裡話,如果我是記恨他,那我就不算東西!”
接著,彭石賢把他為那篇《我的母親》而受到仇老師告誡的事說了,並得出結論:“誰不能見風使舵,誰就得背時倒運,我敢肯定,仇老師以前一定在這方面吃過大虧,不看形勢,不識時務,不辨風向,就稱不上俊傑!”
有關雞叫狗叫的事仇道民早與李墨霞說起過,而且頗有感慨,他哪裡是想故意騙人?他已經不是小鎮人傳說的那個英雄仇道民,也不是以前那個真性情的仇道民,他早已把教書當作打工討吃的事,在演著別人編導的戲!也許還由於他並不情願,以至演得這麼彆扭和漫不經心,結果露了餡,現了醜,而這些又無法向人解釋,特別是面對學生。李墨霞自己也是老師,完全能夠理解仇道民的難處。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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