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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似乎有些緊張,但好歹仍是能穩了聲音請她入座。
花綰起身,分別又向賀宣和霍行見禮。賀宣淡然還禮,霍行卻是喉間冷哼,眼也不抬。花綰笑容有一瞬僵了僵,隨即淺笑著入席就坐。
酒過三巡,花綰讓侍女斟酒,起身來到霍行席前:“左相大人,此前軍餉一案,大人受委屈了。花綰自己來賠罪,還請大人大量,別與綰兒計較。”
霍行手中本就端著酒杯自飲,這時手舉在半空,既不放下,也不抬起,目光冷冷望著花綰,彷彿只是看著空氣。花綰身後陪侍的侍女已是滿面怒容,花綰卻仍是淺笑殷殷,只是眉間夾了點輕憨,令見者心憐。良久,霍行忽而一笑,淡淡道:“公主端的好涵養,霍某痴長你十年,不如你啊。”手一揚,將杯中之酒飲盡。
第一百二十六章 半盅血
花綰笑靨如花:“左相大人這樣說,可要折殺綰兒了。”說著也將酒杯湊到嘴邊,揚杯見底。酒一入喉,臉上頓時泛起粉色。她以袖掩住嘴角輕笑,眼波
如水,嬌憨無邊,引得周圍眾人目光追隨。
霍行自領著又倒了一杯酒,仰首喝下,淡然道:“若是當真幾句話便能殺人,倒是省去今後費心麻煩。你們死妹二人,欠霍行的東西,除非我死,否則總
是會討要回來,什麼各為其主這些話能休要再說,你我都是心知腦明。為私也罷,為公也好,欠下的便是欠下了。霍思遠是北魏左相,一切皆以魏國大局而動
,霍行卻與你們有家仇國恨,你記住了。”
“左相說得這樣這樣,花綰哪裡還敢說不明白。”花綰仍舊笑著,語聲嬌柔,只是眼底精芒再不收斂,“不過大人隱忍如鐵,謀而後動,花綰卻真是敬佩
在心。想來雖不大可能,但若能與大人同殿為臣,齊心治理天下。倒不失於一件樂事。”淺笑聲中,她宛然折身返回座上。
霍行環顧四周,冷哼:“我瞧著,願與你同殿為臣的人,可是大有人在。”
話音落下,離得最近的幾人聽見了,受驚醒神,見周圍同抱仍有不少人目光追隨花綰,痴迷不自知,不由面露愧色。
這時,大殿之外突然一陣喧囂,人人循聲去看。殿門處,應聲落下一隻巨鳥。容蕭著男子布衣,頭髮高束在腦後,隻手撐在鳥臂,接力一躍而下,大步朝著殿
內是來。殿上群臣一見她來,面色卻比此前見到霍行和花綰都要怪異,傷佛是戒備,又傷佛是懼恨。
“阿姐。”小皇帝卻站起身先開了口,面上露出歡喜。容蕭快步走過去,行就後起身:“皇上,今晚吃了什麼?”小皇帝搖了搖頭。容蕭又轉向賀宣:“王爺
,酒中有毒。”
她說得極快,以至於話出口許久,殿上眾人方才反應過來,頓時譁然。她不耐煩皺眉,卻見左右席上,霍行兀自舉著酒杯凝目、花綰冷眼止住身邊侍女恐
慌,兩人神色間倒是不見驚慌恐懼,反是一派安然。
“酒入宴前,都細細查過。”賀宣第一眼便看了小皇帝,見他沒有異常才展眉。
“妖毒。”容蕭淡淡道,聲音不高,卻漸漸壓住周圍躁動,“對著我來的,算是我連累你們。
“可能解?”
“已在配藥。”容蕭冷眼掃過周圍,“只是有妖物藏在人群,不找出來,總是禍患。”目光停留在花綰身上,“公主手下不是異能之士,若能召喚,不妨
留在身旁保護。”又轉向霍行,“左相大人便跟著我吧。”
花綰看她一眼,隨即側頭與侍女低語幾聲。那侍女自懷中率出一把玉哨揍在唇邊吹了幾下。誰也不曾聽見聲音,殿門外圓方卻是仰天一聲長嘯。片刻之後
,有幾道黑煙幽然自殿外半空飄來,靠近殿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