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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今天有些不一樣。他撐過午飯時候,就覺得自己的腦袋沉得要命,頭重腳輕,好像不馬上去睡上一覺就已經無法支撐了。
項揚並不知道穀梁預備在樓上睡覺,於是在廚房裡準備晚餐食材的時候,即興高歌了一曲。
不,一場。
夏天,廚房裡的窗戶全都大敞著,在項揚起第一個調兒的時候,窗外的鳥兒便好像陶醉其中,「呼啦啦」地都飛走了。樹上的鳴蟬也自愧不如,通通噤聲。只有二樓睡覺的穀梁無動於衷,沉沉地睡著。
項揚看穀梁今天的兩餐飯都吃得少,猜想他應該是宿醉未醒,所以沒有食慾。於是按照穀梁的口味,準備了好幾個下飯的菜。
穀梁的胃可比他這個人好伺候多了,項揚能很輕鬆地掌握到它的喜好。
下午,到了項揚該去酒吧上班的時間。
出門前,項揚過來找穀梁,像往常一樣,預備告訴他今天的晚飯要在微波爐里加熱多久。
穀梁躺在床上,臉色很差,聽見他進來便一直看著門口的方向,但是沒有說話。
「你生病了嗎?」
項揚邊說邊走近他,伸手摸了摸穀梁的額頭,「哎呦,還真是。」
沒等穀梁說什麼,項揚已經轉身跑了。
生病?
穀梁摸摸自己的額頭。怪不得會覺得困呢,原來是生病了嗎?
可能是因為生病的原因,穀梁的脾氣也變得不好了,他開始生悶氣:項揚居然在知道他生病的情況下,就這麼扔下他跑了。
昨天不還說是朋友?
朋友生病都不問候一下嗎?
那酒吧的工作就有那麼重要?
「我回來了!」
「咦?剛才臉還很紅呢,怎麼這麼一會兒就青了?」
「不會是食物中毒了吧?酒精中毒?」
項揚說著就來扒穀梁的眼睛,倒沒看出有什麼不對。
「我下樓去拿藥了,你發燒了知不知道?」
項揚不間斷地叨叨咕咕:「奇怪了,這臉色剛剛還好好的啊……」
項揚拿了個水銀溫度計塞穀梁嘴裡。
穀梁皺眉,家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這是我帶來的,從前跟晉楚在一起的時候,他因為過度節食總是生病。」
穀梁點頭,他那孱弱的小身板,肯定都抱不動項揚的。穀梁酸溜溜地想,平常就算了,上床的時候連自己的小受都抱不動,像什麼話。
一想起他們上床的事,穀梁就莫名其妙地想要找點不自在。
穀梁把責任歸於晉楚搶了他的男朋友,所以一提到他才會這麼生氣。
穀梁很快就找到了鬧事的理由。
「你拿他用過的體溫計給我用?」
項揚點頭,「對啊,怎麼了麼?」
穀梁含著溫度計:「!」
項揚又摸了摸穀梁的額頭,面上有些擔憂,「臉色怎麼更難看了呢,是病得很嚴重嗎?」
說著就伸手去試他剛放到床頭櫃上的杯子溫度,很合適,然後又說回到溫度計的事兒:「每次用完都會認真消毒的。我只有這麼一根體溫計,我自己也用的。」
穀梁一下子又沒那麼生氣了。
三分鐘之後。
「三十八度七!」
項揚掰了一粒退燒藥塞進穀梁嘴裡,灌了水又問他冷不冷。
冷不冷的也要先加一條棉被。
穀梁聽說自己生病了,吃過藥之後則是立馬拿過電話來,詢問項揚:「生病了要喝粥,我點粥回來,你要什麼口味?」
「你想喝粥啊?」項揚接過他手機,放到床頭櫃上,「不用點,我給你煮,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