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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昭打死也不下地走,徐曜怕碰到她傷口,一直託抱著她回客棧。
第二日天亮起來趕路,正午時經過一個大鎮,正趕上有大集,魏昭招呼車夫停車,下車想買些東西,準備回侯府分送眾人。
徐曜一直很耐心跟在她身後,看著她挑選,趕集人多,徐曜怕再有閃失,不肯離開她半步,魏昭每買一樣東西,都回頭問問徐曜,徐曜全都說好,賣貨的大嫂樂呵呵地說:「小娘子,你男子可真是個老實人,長得高高大大,看不出懼內,聽媳婦的話。」
魏昭回頭看看,這廝還能懼內,明明是敷衍。徐曜是她的夫,夫,天字出頭。
逛完集市,魏昭心滿意足上車,徐曜跟在她身後,提著她買的東西,扔給侍衛,隨後上車。
三日後,魏昭坐在車裡,車窗簾捲起,魏昭看見萱陽城高聳的城牆,一行人進了城門,魏昭對身旁的徐曜說:「曜郎,你是不是積壓很多要務處理,我想去桂嬤嬤家看看。」
「我陪你去。」徐曜的回答毫不猶豫。
魏昭很意外,徐曜一走十幾日,公務一定很多,他還願意陪自己去桂嬤嬤家,心裡小小喜悅。
徐曜吩咐侍衛不用跟來,帶了章言和二十幾個親衛,一行人沒回侯府,直接去魏府後街。
秋月來開門,看見魏昭,驚喜,「夫人。」
開啟院門,朝裡面喊:「嬤嬤,夫人回來了。」
桂嬤嬤家裡現在住著宋庭和三個兄弟養傷,其餘的人都跟金葵回了新北鎮,聽見喊聲,宋庭第一個從堂屋疾奔出來,常安,興伯,桂嬤嬤都出來。
徐曜和魏昭一行人走進院子,桂嬤嬤走上前,上下打量魏昭,「夫人回來了?嚴將軍夫人身體可好?」
魏昭笑說:「好,嬤嬤放心,舅母還讓我給嬤嬤稍東西了。」
「夫人折煞老奴了。」桂嬤嬤很高興,桂嬤嬤是從嚴家出來的,對嚴家主子有感情。
「都進屋裡說。」興伯朝屋裡讓。
大家進屋,興伯等人給燕侯行禮,徐曜擺手製止,「一家人不需俗禮。」
眾人落座,秋月端上茶水,桂嬤嬤問一路情況,魏昭輕描淡寫,沒提幾度遇刺的事。
魏昭一路趕得急,口渴,端著茶盅喝茶,對面的宋庭注意到她都是用一隻手,而另一隻手臂垂落,她衣袖寬不顯眼,可心細的宋庭還是看出來了,看著魏昭問:「夫人,你左臂怎麼了?」
此刻萱草去了柴房,沒在屋裡,眾人沒太注意,宋庭這麼一問,大家看魏昭的左臂。
魏昭放下茶盅,「不小心劃了一下。」
「什麼劃的?是刀劍?」宋庭盯著問。
魏昭遮掩不過去,就說;「宋庭哥,嬤嬤,你們還記得鄰居有個叫大翠的姑娘,她被惡霸欺凌,我救下她,得罪了惡霸,惡霸帶著幾個家丁,半夜偷襲我,怪我自己太笨,武藝不高,手臂擦破點皮。」
桂嬤嬤慌張張過來,「嬤嬤看看,傷在哪裡?」
魏昭故作輕鬆笑說;「嬤嬤,已經好了。」
桂嬤嬤道;「萱草這個小蹄子,怎麼沒保護好主子?」
「媽媽,不怨萱草,萱草替我擋了一刀,傷比我重。」
宋庭一直死死地盯著她左臂,壓得很低的聲音,「你是用毒高手,難道連幾個家丁都對付不了嗎?」
宋庭對她的瞭解,一針見血。
魏昭看著宋庭,「宋庭哥,我沒用毒。」
「那你為何不用?」宋庭幾乎從胸腔裡發出的聲音,低沉沙啞。
「怪我沒保護好阿昭。」
徐曜不喜歡宋庭看魏昭的眼神。
宋庭卻像沒聽見似的,盯著魏昭,赤紅了眼,「你知道你的命對我們這些人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