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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昭,對不起。」
徐曜低聲說,他深恨自己當時怎麼了,明知道魏昭的為人,卻做出錯誤的判斷。
魏昭望著雕花窗鏤空枝頭的兩隻喜鵲,「曜郎,如果有朝一日我影響你的千秋大業,你是否也會像現在這樣毫不猶豫地對我出手?」
徐曜聞言一驚,心頭瀰漫著苦澀,他這一掌打碎了魏昭對他所有信任,擊垮了她對他的信心。
徐曜痛心地說;「阿昭,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絕情的人嗎?我們是夫妻,夫妻榮辱與共,阿昭,高芳華現在不能有事,以後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不是因為高芳華,而是高芳華的出現,令魏昭從前可以確定的事,現在卻產生了懷疑。
他一直為她揉著手臂,彷彿這樣能減輕點愧疚。
直到魏昭說;「好了,我手臂麻了。」
徐曜才停住手,低頭在她手臂上一下下吻著,「對不起,阿昭。」
他一遍遍說著。
兩人在車裡,徐玉嫣和三個丫鬟還站在車下,兩人待久了,讓人怎麼想,魏昭輕聲說;「我沒事了,趕路吧!」
徐曜的唇從她手臂離開,為她放下袖子,整理一下衣裳,然後下了車。
徐曜一下去,徐玉嫣跟萱草三個上車。
徐玉嫣的頭腦簡單,有點莫名其妙,「二嫂,你跟我二哥在車裡這麼半天,說什麼?」
「說家事。」
魏昭隨口敷衍。
徐玉嫣顯然不信。
按照徐曜的計劃,晚間宿在申城,馬車駛入申城城門,一條直通南北的商街,街道兩旁是商鋪酒肆茶樓。
馬車慢行,徐玉嫣雀躍,「這個地方繁華,跟咱們萱陽城差不多。」
最熱鬧的內城城門樓,徐玉嫣對魏昭說;「二嫂,離天黑還早,我們下去逛逛,你跟二哥說一聲。」
徐曜騎馬跟在魏昭的馬車旁,兩人有隔閡,魏昭一時無法釋懷,本來不想跟徐曜說話,奈何徐玉嫣一再央求,魏昭探出頭,低低地喊了聲,「侯爺。」
徐曜心中一喜,叫他侯爺也好,總算跟他說話了,身子低下來,問:「阿昭,要下車嗎?」
「嗯。」
徐曜下命車馬停住,魏昭幾個人下車,要去內城門樓附近,徐曜跟著,魏昭不自在,徐曜朝章言使了個眼色,章言點頭,便裝侍衛跟上去保護魏昭和徐玉嫣。
內城門樓周圍非常熱鬧,吹拉彈唱,搭著涼棚裡有戲班子花旦唱唸做打,婉轉歌喉,徐玉嫣拉著她看了一會。
魏昭直覺周圍似乎有人一直盯著她,她突然轉過身,熙熙攘攘的人遮擋視線。
徐玉嫣心無旁騖地看戲,章言寸步不離徐玉嫣和魏昭左右,魏昭回頭時,章言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壓低聲音說;「夫人,你看到什麼?」
魏昭搖搖頭,她沒發現可疑之人,人太多,混進什麼人,也不容易發現。
西面有搭著戲臺演皮影戲,裡三層外三層的人,徐玉嫣扯著魏昭擠進去看。
魏昭看過民間皮影戲,不覺新鮮,徐玉嫣為了看清楚點,站在前面一排,萱草跟金橘也擠過去,章言跟在徐玉嫣身後。
徐曜的侍衛分散在人群裡,注意幾個人的安全,
徐玉嫣有章言保護,魏昭朝後退幾步,盛夏天熱,人多氣悶。
突然,魏昭聞到左側飄來一股香氣,這種香氣,跟高姨娘身上的薰香一樣,魏昭探手,手裡握著三根銀針。
有一個男人不易察覺地朝魏昭的背後移動,魏昭警覺地聽著身後和左右的動靜,咕咚一聲,魏昭猛然回過頭,一個男人倒在離她三兩步遠的地方。
青風和青霄從左右兩側還沒靠近魏昭,被人從背後一把捂住嘴,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