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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昭不能往前走了,徐曜有武功,走近怕被徐曜發現,好像她偷窺,她轉身跟書香往回走。
書香邊往回走,側耳聽,說;「這個獨幽還挺有才氣,就是人討厭得緊,故作清高。」
「持才傲物,這樣的人都是有點真本事的。」
魏昭和書香在園子裡逛了一圈,天色黑了,主僕二人回到東院,徐曜沐浴出來,問;「去這麼久?跟大嫂說什麼了?」
「跟大嫂說母親做壽的事,我新過門,大嫂提醒我給母親備一份禮物。」
魏昭沒提去花園。
「有份心意就行,不用特別費心,母親什麼也不缺。」
徐曜的好意,魏昭心領。
兩人坐著說話,四個大丫鬟隔著珠簾站在外面,其實,這四個丫鬟裡頭,數芙蓉長相最好,獨幽勝在氣質,那是與生俱來的東西。
徐曜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魏昭收回目光,徐曜道;「明日朝廷派官員到北安州,明晚在侯府設宴款待,北安州文官武將都是座上賓,吃酒取樂,可能要鬧個通宵。」
徐曜自言自語了一句,「朝廷對我徐曜不放心啊!」
「徐家世代忠良,朝廷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魏昭說。
當今皇帝太后既離不開徐家,又提防徐家謀反,畢竟手握重兵邊關重將,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朝廷不放心也不是沒有道理。
其實,徐曜沒跟魏昭說,皇帝準備下旨賜婚,徐曜尚公主,恰在此時,邊關傳來徐曜成親的訊息。
皇帝和太后特派欽差大臣前往北地,賞賜徐曜兩個美人和兩車金銀珠寶,賀燕侯新婚。
美人的事,徐曜不可能跟魏昭提起。
侯府宴客,招待朝廷派來的官員,侯府大廚房忙得熱火朝天,從萱陽城有名的大酒樓請來大廚。
侯府在外院前廳擺酒,外院熱鬧,跟內宅也沒什麼關係。
魏昭許久沒動琴,昨晚聽獨幽彈曲子,極好聽,只是不好偷聽,閒著無事,朝簾子外喊:「獨幽,你進來一趟。」
獨幽挑起珠簾,走進裡屋,不卑不亢地站著,「夫人叫奴婢何事?」
「聽說你琴彈得好,你給我彈一曲,我一飽耳福。」
「回夫人,奴婢不是歌姬,侯爺命奴婢彈曲,奴婢也是不過三曲。」
魏昭碰了一個軟釘子。
再三忤逆主母,魏昭能包容她,現在也被她惹煩了,「你不是歌姬?你是什麼你主子說了算,我現在賣你去煙花柳巷,你連歌姬都不如,還有什麼一身傲骨。」
獨幽臉白了,美眸中閃過恨意。
「怎麼樣?以為我不敢,我把你賣到青樓,難道你主子侯爺知道了,也把我賣去青樓?」
一個丫鬟魏昭還怕了她不成,徐曜知道又能怎樣,大不了夫妻撕破臉。
獨幽一言不發。
「怎麼,這回有決心死了?」
獨幽不說話,倔強地站著,魏昭看見她雙手握拳藏在衣袖裡,恨極了自己,這樣的奴婢怎麼能留。
魏昭看著這獨幽,自己說要送她去青樓她也沒服軟,這小蹄子今兒是得失心瘋了,故意忤逆自己,好像生怕自己手軟不處置她,既然這樣我就成全你。
「行了,我也不做損陰德的事。」
對書香說;「你領她去大夫人哪裡,說我這二房廟小,容不下她這尊大佛,讓她到外院做粗使丫頭。」
魏昭哼了聲,「一個粗使丫鬟,細皮嫩肉的手可沒什麼用處。」
獨幽站著不動,「奴婢等侯爺回來,如果侯爺說送奴婢當粗使丫鬟,奴婢就走。」
「口氣不小,這屋裡我說了不算?我手下留情,你別逼我叫牙婆賣人。」
萱草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