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頁(第1/3 頁)

於是他如願地看到了熟悉的尤西&iddot;馮&iddot;範布斯特。

照片上的他上半邊臉戴了黑色的面具，遮住了眉心的胎記，從面具兩隻孔裡she出來的目光陰鷙冰冷，像是被千年寒冰冰鎮過，如果不是尤西的名字大大方方的刻在照片下方，他可能會更偏向於剛剛的第一位加爾先生是他。

這是尤西嗎？徐泗問自己，他慢慢蹲了下來，跟照片中的人平視，越看越覺得背後泛起一陣涼意。

墓碑上說，尤西是範布斯特家族的長子，範布斯特家族曾經是一國最富名望的貴族，世襲伯爵，後來卻在一夜間被一把火焚燒殆盡，整個莊園的人一個都沒逃出來，從此徹底沒落。

&ldo;被燒死的麼……&rdo;一陣夜風吹過，徐泗呢喃出聲。

&ldo;對，我放的火。&rdo;背後突然響起一聲戲謔的嘲諷，&ldo;燒盡了這個腐敗的莊園，燒盡了這個莊園裡荒y無度的人。&rdo;

徐泗背後瞬間出了一層薄汗，他慢吞吞地站起身，又慢吞吞地轉過來，而加爾最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張平淡無波、鎮定自若的臉。

&ldo;主人。&rdo;夜婆恭敬地彎了彎腰，她本來就矮，這一彎腰，幾乎匍匐到地面。

加爾並沒有理睬她，他饒有興致地盯著徐泗，圍著他轉了兩圈，湊近嗅了嗅，&ldo;人？死神？&rdo;

&ldo;代理死神。&rdo;徐泗如實回答，&ldo;你是尤西的弟弟？&rdo;

加爾輕蔑地挑起左邊眉毛，似乎徐泗沒有資格問他任何問題，&ldo;你是尤西的情人？&rdo;

徐泗微笑看著他，&ldo;你也是死神嗎？&rdo;

&ldo;哈？&rdo;加爾像是被他噎了一道，面色複雜，十分不屑，&ldo;我怎麼會是那種沒用的東西！&rdo;

徐泗的微笑收斂回來，&ldo;那你是惡魔嗎？&rdo;

&ldo;如果我說我是惡魔的話，你覺得尤西是什麼呢？&rdo;加爾笑了起來，&ldo;他當了太久的死神，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誰了。&rdo;

&ldo;加爾！&rdo;尤西匆匆趕來，一陣風一般插到兩人之間，推了一把加爾，同時帶領徐泗退後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看著尤西如此冷淡的動作，加爾似乎很受傷，他露出誇張的失望表情，&ldo;怎麼，我的好哥哥，你怕我吃了他嗎？&rdo;

尤西面沉如水，不發一語地看著他。徐泗感覺到空氣中劍拔弩張的氣氛。。

&ldo;還是說，你怕我口不擇言說出什麼驚天秘密，嚇跑了他？&rdo;加爾吐了吐猩紅的舌頭，頑皮的表情像是一個天真活潑愛惡作劇的少年。

場面一度進入詭異的沉默。

&ldo;什麼秘密？&rdo;徐泗突然側出半個身子，開了口，&ldo;你想告訴我，尤西跟你一樣，也是惡魔嗎？&rdo;

尤西的背影幾不可查地震了一下，他想回頭看一看米凱的表情，但是脖子卻很僵硬，怎麼都拗不過來，緊接著，他又聽到他說。

&ldo;就算是惡魔，那又怎麼樣呢？&rdo;

在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連匍匐在地面不敢大聲喘氣的夜婆都抬起了她醜陋的臉。

&ldo;那又怎麼樣？&rdo;加爾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天方夜譚，他尖刻的笑容放大到極致，像是莊園內那片枯萎卻依舊華麗的玫瑰，&ldo;惡魔之所以誕生，是因為他目睹過地獄！你知道我做了什麼嗎？我一把火燒了整個範布斯特莊園近千條人命，而可愛的尤西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