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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大綸搖首道:“沈虎禪就算敵得過省無名,也不是那七十七名高手之敵……但省無名一躍入水中,就死了。那青年根本不是沈虎禪,他叫做唐寶牛;真正的沈虎禪卻像一條魚一般匿潛於水裡,一刀就要了省無名的命。……省無名一死,登時潰不成軍,不戰自敗了。”
郝不喜深深吸了一口氣。只見他白眉像雪峰一般皚白,目光像發亮的寒晶,熠熠四射,沒有再說話。
溫柔問:“唐寶牛又是沈虎禪的什麼人?”
門大綸緩緩道:“沈虎禪這個惡匪,除了死黨方恨少之外,跟唐寶牛時敵時友,平時在一起,易生爭執,吵到動武乃是常事,但一旦遇難遭危,唐寶牛一定不遠千里而來相助沈虎禪。很是古怪。”
他搖頭又說:“據說唐寶牛是昔年蜀中唐門之後,這個門派極為神秘,我也不清楚他武功底細;‘海眼幫’實在不奇*書*電&子^書該輕敵的。”
郝不喜陰陽怪氣地接道:“所以不但革動地死了,省無名和江方寸也一概逃不掉,他們三人,都死在刀下。”
門大綸道:“而三個人都留有極悽慘的刀口:凡中刀處,骨貉斷成鋸狀,肌肉反捲,被刀勁震成死肌,就算傷愈,那肌肉和骨路也變成僵硬麻木,這便是沈虎禪的魔刀所致。”
郝不喜尖厲地道:“我兩個孫兒的傷口,服盡靈芝神藥,塗盡妙膏秘方,都不見好,便是拜那廝所賜!”
徐赤水也點頭道:“不錯,塗靜、塗動和布十耳的傷口,也都一樣。”
門大綸望定溫柔,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東天青帝死時,遺體上便有著這樣的傷口。”
眾人都靜了下來,溫柔還是問道:“只是……只是憑沈虎禪的武功,能殺得了東天青帝嗎?”
門大綸冷笑地掀了掀唇,道:“沈虎梯武功如何,不消片刻他就到來,你便可看到!”
他稍頓一頓,又道,“一個人若要暗殺另一個人。只要他夠耐心,夠狠夠絕夠時機,武功再高的人也防範不著。”
徐赤水冷冷地接了一句:“就像今天我們要殺他一樣。”
魯山陰道:“他快來了,我們伏起來吧。”
門大綸橫了他一眼,道:“魯兄如果害怕,何必要來?”
魯山陰給這一氣,氣得鼻子部白了,分辯道:“我哪是怕?只不過佈下這許多埋伏,我們自己倒沒躲起來給他個出其不意,給他發現了那就……”
郝不喜冷冷地道:“給他發現了又怎樣?他不過單人匹馬,我們……嘿嘿。”
丁五姑忽道:“這個沈虎禪身邊兩個死心塌地跟著他的傢伙,叫做唐寶牛和方恨少,刁鑽古怪,不易應付。……”
徐赤水陰陰地道:“剛才我們不是說了嗎?你又提來作甚?那只是一個文弱書生和一個莽漢,算得了什麼,跟殺雞屠狗,沒什麼兩樣。”
丁五姑臉色一變,正待發作,門大綸道:“我們現在卻非得要先把一件事情作好不可。”
他那鐵鍋也似的高臉聳了一聳,算是笑容:“做好了這件事,沈虎禪不戰自敗,就算他逃得了也不敢多走一步,殺得我們也不敢多傷一人。”
丁五姑問:“什麼事情?”
門大綸沉著臉,把手一招。
“砰”地一聲,一間小木屋的門陡地開啟,一燈如豆,揹著昏暗燭影,兩個彪形的差役,押著兩個佝僂的老人、出現在破板門前。
眾人一看,原來是那對啞巴夫婦。
這對老夫婦白髮蒼蒼,臉皺如衣韜,兩人眼神對話,關切對方還甚於驚惶。
魯山陰道:“哦,這時啞巴也是賊黨麼?”
門大綸搖頭:“這對老夫婦,曾有恩於沈虎禪,是故沈虎禪方才常常回到此地,大派金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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