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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靖回高高在上的靈魂是不會允許他跟閆椿這種女土匪說話的。
閆椿沒等到他的回答,也不氣餒,乾脆拉著椅子坐近一點,調戲他?:「你是不是喜歡我?」
陳靖回的臉被舞臺的光鋪滿,在閆椿說完這話時,竟然閃過一絲赧然,但他也不是什麼善茬,能好好說一句話的時候屈指可數。
「你可以去買一本《自知之明》。」
閆椿不蠢,聽得出他的諷刺,可又有什麼關係?
「講什麼的?」
陳靖回喝了一口她倒的大麥茶:「類似於不要臉的自我修養,這書在沒皮沒臉的人群裡,銷量非常可觀,我覺得挺適合你,也不貴。」
閆椿橫了那麼多年,身邊能跟她貧兩句的寥寥無幾,她淺笑:「那你買來送我啊。」
陳靖回大概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沒忍住,扭頭看她,她一雙勾人的眼就鑽進了他的視線裡。匆匆一眼又別離,自然無半點差池。
要不是閆東升要給新娘子戴戒指了,閆椿一定再跟陳靖回多聊兩句,可這個模樣的陳靖回實在少見,閆椿在站起時輕輕蹭了一下他的臉,用手。
她發誓不是故意的。
平時連根頭髮絲都不帶亂的陳靖回差點沒把眼珠瞪出來,低喝一聲?:「你找死?」
閆椿繞到他身後,雙手穿過他的臉側,不細看以為她是從後面抱住他,其實她只是丟了東西。
她在陳靖回耳畔說:「你再在我面前穿一次白襯衫試試!」
說完,她拿上東西,高高舉起:「還是用這枚戒指。」
閆椿的聲音不比司儀小,話畢,她贏得了最大的尊重——萬眾矚目。
閆東升看見閆椿,臉都白了,把新娘子護在身後,兩道劍眉擰起。
「保安!」
閆椿沿著新娘子走過的路,暢通無阻地站在一對新人面前,開啟手裡的盒子。
「恭喜啊。」
閆東升拽住她的胳膊,小聲說:「椿椿!你要幹什麼?!」
閆椿掙開他的手:「別緊張,我只是來給你送祝福,順便告訴你這位新娘子一句話。」
保安來得及時,在他們上臺時,新娘子伸手製止了他們接下來的動作,對閆椿說:「你要跟我說什麼?」
閆東升不知道她要說什麼,卻也不允許她繼承她媽的衣缽,破壞他的婚禮。
「保安!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她拉下去!」
閆椿手快,把新娘子拉過來,在她耳邊說了句話。
新娘子怒火中燒,把蓋頭拿下來,砸在閆東升臉上。
「你幹的好事!」然後憤然離場。
臺下一片混亂。
陳靖回的方向只能看見閆椿的背影,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可就是覺得她毀了別人婚禮,也不見得有多高興。
很快,工作人員帶著閆東升的歉意來疏散賓客。
本來參加婚禮的都是閆東升要巴結的,或者是要巴結他的。現在他後院著了火,感情問題被搬上檯面,不僅能看熱鬧,還能讓他欠了人情,怎麼想都是一樁穩賺不賠的買賣,就賣了他一個面子提前回家了。
整個會場只剩下閆椿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閆東升。
閆椿抽給他的兩張紙巾在他頭頂飄下。
「擦擦你廉價的汗水,看起來跟真的緊張一樣。」
閆東升站起來瞪著她,早沒了道貌岸然,只剩下一副撕破臉的偽君子嘴臉。
「你跟你媽一樣,自己不上進也拒絕別人上進!」
閆椿覺得好笑:「上進的前提是自己付出努力,不是殺死別人還踩著她的屍體達到你的目的。」
「我踩著誰的屍體了?!啊?!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