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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見外屋只得秦風衡一人,這才從裡屋走了出來,恭敬地叫了一聲:“父親。”
秦風衡一愣,第一時間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當他看清楚面前那人正是秦思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這個女兒是他年輕的時候,一次醉酒之後和府中的丫鬟所生,天生便是一個痴傻兒。那時老母親還在世,便派人秘密處死了那丫鬟,然後特地給她取名為“思”,就是為了懲戒自己凡事應該思而後行。
為此,這十幾年來他幾乎沒有正眼看過她一眼。
而此刻,秦思突然出現在他面前,臉上是他從未見過的鎮定自若,一時間竟讓他的心中同時湧起了一絲愧疚與反感。
那一聲“父親”好似一根針硬生生插入秦風衡的喉嚨裡,讓他瞬間失言。
屋外有士兵正在巡邏等待。秦思見秦風衡驚訝萬分,也來不得多做解釋,壓低了聲音對秦風衡道:“父親,此刻情況危急,有人想陷父親於不忠不義。女兒無暇多做解釋,但請父親待會兒進宮之後,按女兒交待的話照做。”
一個痴傻了十五年的女兒,居然能條理清晰的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秦風衡在朝為官二十年,自然也有一定的頭腦和手段。他聯絡事情始末,突然就什麼都明白了。他眯起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淡淡道:“金條是你放進我的書房的?”
秦思聞言“撲通”一聲跪在秦風衡面前,低頭直言道:“不瞞父親,此事確實是女兒所為,不過女兒也有自己的原因。”
有什麼原因能讓她在尚書府內裝傻數載?秦風衡心中發出一聲冷笑。不過此刻他並不急於知道答案,他更想弄清楚的是,眼前這個女兒果真有法保得自己平安脫身?
“起來說話。”秦風衡開口道,臉上已然沒有了半分的慍色。
秦思起身,心裡只笑秦風衡不愧是個老狐狸,這是打算秋後再和自己算賬呢。她看了一眼屋外,最後將事情的始末大致說給了秦風衡聽,只是故意隱去了救秦遠的片段。
秦風衡聽完臉色一點點沉了下去,最後走出房門,即刻便同蘇瑞一起入宮面聖。
***
大殿之上。穿著龍袍的老皇帝不怒自威。
他看了一眼內監呈上來的金條,又掃視了一圈底下站著的眾人,最終將目光停留在了秦風衡的身上。老皇帝輕抬眉毛,一揮手吩咐內監道:“來人,給秦尚書賜坐。”
內監於是趕緊將一張椅搬至了大殿之上。
秦風衡聞言身骨一顫,一把跪下將頭死死抵在地上,悶聲應道:“微臣不敢。”
“那你可是認罪了?”皇帝面無表情,任誰也猜不出他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秦風衡一驚,突然想起秦思對他說的話:“屆時無論皇上叫您做什麼,您便照做便是。”
他在心裡揣摩了片刻,最終大膽地站了起來,一屁股坐在了椅上,高聲回應道:“謝皇上賜坐。只是回皇上的話,微臣不知自己何罪之有?”
侯在一旁的宇辰藉機上諫道:“父皇,如今證據確鑿,秦尚書身為賑災大臣卻中飽私囊,實在應當重懲以儆效尤。”
他想起就在昨夜,他收到有人密報,說是秦風衡貪汙賑災款項,贓物就藏在其府中。秦風衡一向是站在阿哥宇竣那邊,自己幾次想要拉攏都遭拒絕,如今既然有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以剷除他,宇辰又怎麼會放過呢?所以今天一大早,他便再請示了皇上之後,命蘇瑞帶兵前去繳。
如今證據確鑿,任他秦風衡再怎麼抵賴也無用了。
皇上聽罷二人的話,也不急於判定誰對誰錯。只是命內監將金條帶到了秦風衡面前,問道:“秦尚書可認得此物?”
秦風衡看了一眼金條,面上無一絲的慌張,反倒是突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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