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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個時刻，強烈催化劑的作用可能還不如這樣的一次對視。

宋悅詞見過太多了，或者說alpha本質裡最令人厭惡的那些東西她都見過。把一切推脫給本能的alpha，再把oga貶低得彷彿一切都是自找的。

她可以透過資訊素分辨出很多。凌越今天的資訊素確實很危險，但是他的資訊素裡沒有強烈的情/欲，即使到已經快要失控的邊緣，他也沒有要強行佔有自己的想法。

他就是坦蕩到這個樣子。

凌越的呼吸熱到過分，他看起來好像已經完全繳械投降，湊在宋悅詞耳邊說的卻是：「我不用抑制劑，我也不會動你，所以請你，幫幫我。」

宋悅詞對他的態度微微一怔。他實在很多面，好像上一刻強勢無比抓住她手腕舉過頭頂的不是同一個人。

宋悅詞：「我本來也是打算幫你的。」

白檀香淡淡的，一點一點開始安撫凌越。宋悅詞的資訊素跟她本人一樣，淡而雅，清而淨。凌越繃緊的身體和神經開始慢慢放鬆，他的睫毛擦過宋悅詞的脖頸，顫動的頻率像從心臟飛出的蝴蝶開始振翅。

凌越最後鬆開宋悅詞的時候，他的狀態已經好了太多，像是服用了特效藥。他看向宋悅詞，「但是你知道如果用自己的資訊素安撫一個alpha會帶來什麼後果嗎？」

宋悅詞當然清楚。資訊素一旦互相纏繞過，她也會不可避免受到影響，她會在某些時刻特別渴求與她交換過資訊素的alpha。

但宋悅詞完全不在乎這個。凌越避開她的腺體，甚至沒有對她進行臨時標記。她常年使用推入式抑制劑，抵抗力根本不是一般oga可以相提並論的。

可能再持續使用幾年，她就會把自己的資訊素徹底破壞掉，也許等她熬過本能帶來的痛苦以後，她真的會成為一個像beta一樣徹底感知不到任何資訊素的oga。

凌越在她離開前喊住了她，宋悅詞以為他是想說可能之後還需要她幫一下忙，畢竟alpha的易感期也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解決掉的事。

但凌越坐在光線昏暗的房間內，因為宋悅詞已經開啟了門，所以走廊的光線落了一部分到他的身上，宋悅詞的影子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凌越垂著眸，他說：「推入式抑制劑的副作用和後遺症，你真的很清楚。雖然我還沒有去現場看過你的演出，但宋濤提過後，我有看影片。」

「宋悅詞，你是天生的舞者，你真的很愛跳舞這件事吧。」

「推入式抑制劑使用過度，有一定癱瘓的風險。我想你也不需要我來告訴你這件事，我不知道你有什麼樣的原因逼得你一定需要這樣對自己。」

「但是如果以後，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凌越頓了一下，宋悅詞的個性他可以很直觀的感受到。

她今天的幫忙，大概是因為之前自己先用資訊素安撫了她，也可能是因為幫了她朋友妹妹，所以她還了回來。

凌越：「沒什麼，今天謝謝你。」

宋悅詞沒有說話，她只是退出去關上了房門，橙花味的資訊素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而她的白檀香因為這些年的抑制劑本來就很淡。

酒店走廊很安靜，厚而軟的地毯踩起來格外舒適，所有濃烈而激烈的氣息和畫面，彷彿從未存在過。

宋悅詞給席止發了條微信訊息，她在電梯廳前等了沒一會，席止就跑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個把下午茶全部打包的宋二少。

席止拉著她從上看到下，直到宋悅詞拍了拍她的肩膀，「真的沒事。」

宋濤：「仙女，凌越他好一點了吧？」

宋悅詞：「嗯，好多了，不過你最近最好還是離他遠一點比較好。」

宋濤：「明白，我已經在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