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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來的小子?!」南野雄志絲毫沒把他放在眼裡,「我們的家事輪不到你來介入!滾開!」
「該滾的是你!」趙疏遙低吼,「他是我的家人,你們不是!」
「この野郎!(你這混蛋)」南野雄志揚起手杖——
「疏遙!」鍾時天當即抱住趙疏遙擋住他。
「先生!您這是要幹什麼?」南野希抱住他的手臂失聲道。
南野雄志沒有打下來,他的眼睛裡帶著血絲,如同一個厲鬼在直視著趙疏遙,趙疏遙毫不露怯。
「我看到玄關有竹刀。」南野雄志說,「你在練習劍道對吧?拿起你的劍,和我打一場!」
「如果你輸了。」趙疏遙輕輕推開鍾時天,握著他的手腕,一瞬不瞬地看著南野雄志,「向他道歉。」
這話讓南野雄志有些詫異,他看鐘時天的目光多了點東西,他說:「好猖狂的小子,你以為你面對的是誰?我南野雄志從不會輸!」
天已昏沉,簷燈照亮了庭院的一方,趙疏遙手握著竹刀,目光堅定冷毅,而在他對面的南野雄志以手杖代替劍,但他整個人所散發的氣勢,即使是手杖,也讓人不容小覷。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交匯,迸發出敵意滿滿的火星。
南野希焦急得絞緊了手指,「怎麼會變成這樣?疏遙還是個孩子啊!」
鍾時天看得也很緊張,他問南野希:「他很厲害嗎?」
「雄志先生年輕的時候拿過日本劍道錦標賽的冠軍。」南野希十分擔憂,「先生的劍道,是見過血的。」
趙疏遙會敗嗎?
鍾時天第一次有這個念頭,趙疏遙似乎從沒落過下風,即使在與趙氏的對抗裡並不佔優,他也在以最驕傲的方式在努力著。劍道是趙疏遙引以為傲的運動,他不會輸的。
鍾時天的念頭還沒結束,眼前的雙方已經動了起來,兩人同時發出進攻,竹刀與手杖碰撞出快而緊湊的響聲,鍾時天還沒來得及跟上他們的動作,南野雄志就已把趙疏遙逼退,手杖擊在他的腰上。
「動作刻板!」南野雄志喝道,「十七歲了竟然還只會機械的揮打,南野家絕不承認這樣無能的廢物!」
「我沒讓你們承認!」趙疏遙閃身來到南野雄志面前,竹刀從起到落不過眨眼之瞬。但南野雄志反應靈敏得超乎了年齡,他正正防住接著一個旋身來到趙疏遙身後,趙疏遙也轉身順勢上前直擊南野雄志的頭部——
鍾時天緊張得捂住眼睛。
只聽「啪」地一聲。
又被南野雄志擋住了!
兩人竹刀相持成十字,誰也不讓誰,但僵持的時間很短暫,只見南野雄志以一種詭譎的劍法連絞三下,趙疏遙竹刀差點脫手,後退一步。
他的手腕,手臂還有腰側在那一瞬被擊中了。
「真丟人。」南野雄志嘲弄道,「連我一個老頭子都打不過。」
「夠了!先生,不要再爭鬥下去了!」南野希喊道。
「疏遙……」鍾時天怔忪地看著他。
趙疏遙握著竹刀的手指鬆開再依次握緊,他的眼中並沒有浮躁,依然冷靜沉著,像刀尖的銳光,他緩緩壓低了身子。
南野雄志眼底浮現幾不可見的欣慰,「怎麼?你還不放棄?不管多少次你還是會輸——」
趙疏遙身形如影,竹刀不再往上盤攻擊,南野雄志並不意外,手杖橫掃而出。
一聲短促的撞擊,南野雄志的手杖還沒歸位,趙疏遙疾退半步繼而舉刀劈下!
這個角度距離非常刁鑽,就算格擋也處於力量的弱勢,南野雄志被迫後退,才堪堪擋住這一擊。
鍾時天手心裡全是汗水,他都開始焦躁了,南野雄志為什麼總是能擋開?真讓人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