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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況。
“那海螺的作用,應該是將幻境中的人最不願面對的過去重新挖出來,舊景重現,進行精神施壓。”
幫小景光整理好被自己弄亂的衣領,撫平身上的褶皺,然後兜住對方的腿彎,直接把好友單手抱起。
“那為什麼我會變小?”
小景光微蹙著眉,最終也沒有制止月野凌的動作,任憑自己被青年抱起。
以自己此時的身體,如果堅持自己走,只會將時間浪費在不必要的地方。
“可能你的心裡,同時也在懼怕這種狀態下的自己?”
月野凌猜測道:“小孩子的力量是有限的嘛~很多時候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長大後想起來,便會覺得遺憾。”
是無力感……
小景光沉默。
他害怕在未來的某一時刻,再次感受到七歲那年,被絕望籠罩的那份無力。
他不想再失去什麼了……
由於視線的升高,小景光此時也看清了屋內的全貌。傢俱擺放的位置,熟悉又陌生,能夠看出主人家,很用心地把家裡佈置成溫馨的模樣。
記憶的斷缺逐漸被填補完整,他想起了一家人圍坐在被爐裡觀看紅白歌會,等待跨年時,媽媽塞進他嘴裡的橘瓣的酸甜;他想起了自己試圖在爸爸看報紙時捉弄他,然後被單手製服扣在懷裡,那手掌的溫度;他想起了在那件事發生的前一天,他還在和父母商量,等高明哥參加夏令營回來後,一家人一起去吃壽喜鍋時的興奮……
也許是被幻境影響的,也許是身體變小的緣故,小景光眼眶微酸,視線變得朦朧起來……
但薄薄的一層水霧,最終還是沒有聚成水珠墜落。
當月野凌拐出客廳,往玄關走去時,小景光看到了揉著脖子,搖晃著站起來的外守一,和倒在血泊中的父母。
“是他在欺負你嗎?”
剛進來時,月野凌一門心思要找到好友,對擋住自己去路的男人不願多加理會,直接一手刀將其劈暈。此時冷靜下來,結合自己發現好友的位置,和屋內的情況,立即推測出了大概的事情經過。
他覺得自己該幫好友出口氣。
“需要我殺了他麼?”月野凌平靜地問道。
如果殺了這個男人,就能讓景光解開心結,他非常願意多殺幾遍男人,直到景光開心為止。要是在現實世界裡,男人還活著的話,他同樣不介意動手解決掉對方。
“不用了。”小景光抓緊青年的衣領,生怕自己一不注意,男人便血濺當場了。
凌知不知道當著公安的面,討論殺人是會被列入嫌疑人名單的!
“他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並不需要凌再做些什麼了。”
就算是在幻境中,一切都是虛假的,他還是希望凌能夠遵守法律,儘量不要沾染上人類的鮮血。
不是說妖怪的生命不值錢,歸根到底人類社會與妖怪世界的制度不同,並不能一概而論。人類依靠法律來維護自身的權益,而弱肉強食的妖怪,只認手中的拳頭。
他還沒傲慢到要用人類的律法,去改變妖怪的生存法則。
“嘖,聽你的。”
既然好友發話了,那月野凌只好遺憾地放棄瞭解決掉外守一的決定。在男人開口說話之前,又一次將其打暈,一腳踢到角落裡,眼不見心不煩。
順著小景光的目光,投向血泊中的兩人,月野凌思索片刻,說:“你的父母?”
“嗯。”聲音比剛剛要低落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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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景光望著幻境中的父母,眼前浮現的是二十年前,被擺在冰冷靈堂上的兩張黑白照片。
都是死氣沉沉的模樣,不過是從二維變為了三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