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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又不用上班，他倒在床上打算再眯一會兒。

早上起來的時候梁漢感覺時間應該挺晚了，他是被張清竹叫醒的，至於叫的方式自然是用腳踢。

&ldo;喂，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睡啊！我餓了，你去做飯去。&rdo;張清竹吩咐的毫無壓力。

梁漢打了個哈欠說：&ldo;好。&rdo;他起身穿衣服，&ldo;你等著，我去燒熱水洗臉，你可以再窩一會兒。&rdo;

張清竹縮在被窩裡：&ldo;今天怎麼那麼冷，外面是不是下雪了？&rdo;

梁漢也覺得今天更冷了些：&ldo;我也覺得挺冷的，我出去看看。&rdo;

穿好衣服的他下床去了外間，剛一開啟門，便看到外面在飄雪，院子裡已經積了不少的雪了。覺得好冷，他衝著裡屋說道：&ldo;是下雪了，外面還下著呢。&rdo;

張清竹的聲音傳來：&ldo;梁痞子，我想尿尿，外面冷，我不想出去。&rdo;

&ldo;……&rdo;梁漢只好說：&ldo;等著，我去給你拿夜壺。&rdo;

裡邊催促道：&ldo;你快點！&rdo;

梁漢頂著雪來到後院，先看了看昨天抓的兔子。因為擔心夜裡下雪，他給兔窩裡鋪了厚厚的麥秸稈，外面還罩上了秸稈編的草墊子，見兔子在窩裡趴著沒事他就放心了。然後去角落裡拿了夜壺去給張清竹：&ldo;嫌冷的話，你在屋裡呆著吧。&rdo;

張清竹一邊穿衣服一邊說：&ldo;嗯，你把洗臉水給我端來，還有炕桌，早飯在炕上吃。&rdo;

這點要求不算什麼，梁漢自然答應了：&ldo;好。&rdo;

今天確實冷，風加雪，梁漢燒了熱水先洗把臉然後用淡鹽水漱口之後，便準備了同樣的東西端去給張清竹。

把臉盆放在外間凳子上，梁漢沖裡屋說道：&ldo;熱水準備好了，你出來洗吧，我去做飯。&rdo;臨走又說了一句，&ldo;桌上碗裡的水是用來漱口的。&rdo;

張清竹慢慢悠悠的出去，看著準備好的冒著熱氣的洗臉水：&ldo;在這裡住還挺好的。熱水都有人準備好了，還不用幹活。&rdo;

他在家的時候要跟幾個哥哥擠一張炕，早上起來為了省柴火大家洗臉都是用涼水，晚上自然也不怎麼有機會用熱水泡腳。畢竟一家子那麼多人，得燒多少水才行。何況，雖說家裡是娘和嫂子做飯，也不代表他就能只等著吃了，要幫忙幹活的。

洗漱好之後，張清竹就把水那麼放著，他故意就不出去倒，悠哉的又回了裡屋，坐被窩裡等著吃飯。

梁漢把早飯做好，稀飯、麵餅外加一份白菜炒蘿蔔。一份份的端到堂屋裡去，找到炕桌放到炕上，又把飯菜一份份端進裡屋，把東西擺好，筷子遞給張清竹後：&ldo;你先吃吧。&rdo;然後轉身去把夜壺端出去，洗臉水倒掉。這絕對是伺候大爺的架勢。

張清竹咬著餅子看著他提著夜壺出去了，心裡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看著桌子上的飯菜，他伸手給梁漢盛了碗飯，筷子擺在碗上。嘴裡嚼著餅子，盯著那個碗心想：&ldo;真是的，對梁痞子，我有什麼好覺得過分的！想想他做的事，再過分了也不算過分！&rdo;

梁漢回來看到桌上盛好的碗，笑了笑。見張清竹低著頭吃飯，他自然不會多說什麼，再惹對方惱羞成怒了就不好了。

冬季比較清閒，吃完飯後兩人坐在被窩裡各自想著事情不說話，又沒什麼打發時間的東西，房間裡安靜的有點尷尬。

梁漢想了想，跟張清竹說：&ldo;我跟你講故事吧。&rdo;

張清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