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5 頁)
落在宋雅蕊的身上,略帶調侃的說道:“你說厲害不厲害?”
宋雅蕊無言,最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惱怒他的哪壺不開提哪壺。想想自己真是丟人丟到家了,粉白的臉蛋有些發窘泛紅。
徐楓笑笑,不以為意,說道:“這小子喜歡夜生活,其實不是真心的喜歡,只是一種自我釋放吧。他放蕩不羈,因為他心裡煩悶。他夜裡不敢睡覺,因為一閉上眼睛,腦海裡都是一張張熟悉的面孔,身上帶血,死相極慘。他害怕黑夜,害怕睡覺,害怕提起以前的事情。他現在脆弱的就像一個孩子,剛強的身體下包裹著一個極其脆弱的心靈。”說到這裡,他的目光變得有些暴亂,雙手死死的捏著駕駛盤,手臂上的青筋一根根的暴露出來,像是一條條的小蟲子,猙獰可怖。
他似乎極其瞭解莫少聰,但是誰能知道,他看似是在講著莫少聰的心理和狀況,其實也是他自己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寫照?他放縱,他玩女人,他抽菸,這都是一種發洩方式罷了。退出的那一戰,他打得太辛苦!他半夜時常驚醒,滿身是汗,眼角也是水漬涔涔。
宋雅蕊雙手託著下巴,看著沉迷在自己的話中的徐楓,感覺這個傢伙似乎也沒有這麼的可惡,至少此刻的徐楓,是很迷人的。宋雅蕊靜靜的聽著徐楓的話,半晌,才從胸腹裡吐出一口濁氣,慢慢悠悠的說道:“他壓抑的好苦啊。”這話一說出口,她覺得很是熟悉,是了,這話他從莫少聰嘴裡說出來的。她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說道:“對了,我還沒問,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但是徐楓卻不說話。他的雙眸漆黑如墨,散發著吞噬人心的冷峻。沉穩的面色卻掩不住暴躁的心靈,耳畔是手榴彈的爆炸聲,帶著死亡氣息的熱浪在他俊逸的臉龐上拂過,耳畔除了不時的手榴彈的爆炸聲,還摻雜著雨點般子彈的破空聲,臉上是滾燙的鮮血,不是他的,但是帶給他的痛意卻比自己受傷還要嚴重。他的心在怒吼,他的喉在低嘯,他的身體在爆炸,他的心被撕扯,他無處可逃,身邊是兄弟,四面八方是敵人。敵人在進攻,兄弟在死撐。敵人勢如猛虎,兄弟瀕死。他怒,他惱,他恨,他怨,他悔,他痛,他同時也愛著,情緒像是一根根無形的線,將他的心撕扯著,猛拽著,就要撕裂他了。
回憶一幕幕在他的腦海浮現著,流動著,在此刻不成回憶的片段連成線,像是一部精彩的大片,令人不容錯過。
她疑惑的目光微微往上挪了幾寸,看到徐楓鐵青著臉,牙關死死的咬著,目光銳利的像是兩把鋒利的寶劍,露出陰寒的殺氣,脖頸上的青筋爆了出來,極其可怖。
她有些緊張,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你沒事兒吧?”
徐楓還是不說話,只是將車子的速度往上提了不少,車子呼嘯,在兩旁高樓林立的街道中賓士著,不一會兒,便到了刑警隊。
車子太快了,快到宋雅蕊害怕,但是她卻更關心徐楓現在的情況,舒了一口氣,繼續問道:“你還好吧?你怎麼了?你說話啊!”
“下車!”徐楓緊咬著的牙關露出一道縫兒,從中蹦出兩個尖銳的字眼。
“什麼?”宋雅蕊不明所以,略顯驚愕的問道。
“快滾!”徐楓冷冷的說道,同時將車門開啟,一把將宋雅蕊從車中推了出去。宋雅蕊猝不及防,被徐楓推下車,有些狼狽的從車廂內走出來,一不小心,便傳來一聲咔嚓聲,腳崴了。
砰的一聲,車門被徐楓大力關上,然後絕塵而去。
宋雅蕊一瘸一拐的看著那絕塵而去毫不留戀的車子,心中錯愕萬分,她不知道徐楓這是為什麼突然間變得這麼粗暴失去人性,但是旋即她腦海中又浮現了一句話,那是莫少聰對徐楓說的話:“哥,你壓得太苦!”難不成,他也有戰後綜合症?這個疑惑在宋雅蕊的心頭乍現,旋即迅速生長紮根,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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