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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蒂爾·蘭波與蘭堂在對待祖國的態度上不一樣,他對法國的感情和忠誠,在巴黎公社運動失敗後就消磨了大半。阿蒂爾·蘭波是在法國內亂中長大的人,少年時期見識到了太多的混亂、死亡、不分青紅皂白的殺戮,早已對上層失望透頂。
蘭堂躺在床上,坐起身,「怎麼不繼續了?」
阿蒂爾·蘭波抱怨:「你真沒趣。」
蘭堂波瀾不驚道:「我的確被人評價是一個很無趣的人。」
阿蒂爾·蘭波又不開心了,「誰說的?」
蘭堂回答:「港口黑手黨的那些同僚們。」
阿蒂爾·蘭波抱住蘭堂,憤憤不平:「除了我,別人不能嫌棄你。」
蘭堂的嘴角微微上揚:「你是我的戀人嗎?」
蘭堂補充:「過去時。」
阿蒂爾·蘭波煩惱地說道:「這個挺難回答的,無法說是,也無法說不是。」
蘭堂去摸對方的頭髮,想像那頭落肩的金髮,是不是如同午日的陽光灑滿了肩膀。
「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跟你一樣。」
「???」
「笨蛋,你以為那頂帽子是你自己的嗎?」
「……啊?!」
蘭堂雙眼放空,嘴巴彷彿飄出了一縷魂魄,八年來都是把帽子當作失憶前的貼身物品,認定了上面的名字是自己的法文名。
結果,有人說那不是自己的帽子?
這是多大的玩笑啊!
蘭堂的耳垂一疼,被黑暗中的男人咬住。
阿蒂爾·蘭波吐槽:「你一個戴白色耳罩的人,會再戴黑色圓氈帽?耳罩和禮帽是無法共存的。」
蘭堂在失神中迅速反駁:「可以共存!我戴過一次,非常保暖!」
阿蒂爾·蘭波眼角抽搐。
蘭堂自知常人無法理解,每次走在人群裡就是怪胎,他沒想到熟人也不理解,失落了下來。
阿蒂爾·蘭波安慰:「你以前沒有這麼怕冷。」
蘭堂為了獲得記憶,放棄拷問,他依偎在對方懷裡:「可以再說一說我過去的事情嗎?」
阿蒂爾·蘭波對他的知趣點了個贊。
不愧是諜報人員的背景!
關鍵時候,無師自通色誘的技巧。
然後,阿蒂爾·蘭波就開開心心抱著蘭堂睡覺了,提什麼過去的糟心事,多煞風景啊。
蘭堂:「……」
這個夜晚,蘭堂順利失眠了。
阿蒂爾·蘭波倒是睡得香甜,在陷入深層次睡眠之前,含含糊糊地威脅道:「你要是敢摘下眼罩,我明天就不來找你了,後天也不來了。」
蘭堂無可奈何,對這種低階威脅沒有抵抗力。
他覺得這個人才是可愛的。
蘭堂沒有違反諾言,在夜晚嘆息了一聲,純蓋棉被的休息方式,讓他得到了久違的溫暖。
蘭堂在心中喟嘆。
【我的名字是什麼,你的名字又是什麼?】
【保羅……】
【我依稀記得……我是這麼稱呼你的……】
……
早上,蘭堂沒有摸到空,懷抱裡是實實在在的一具身軀,散發熱量,讓他的心情指數不錯。
這個人還在,沒有逃跑,今天是好的開始。
蘭堂低聲道:「我要上班了。」
阿蒂爾·蘭波半眯著眼睛,艱難地掙脫睡意,為了錘鍊重力異能,他很久沒在床上休息了。阿蒂爾·蘭波瞥了一眼大清早溫聲細語說話的蘭堂,把棉被蓋住腦袋,隨手摘下蘭堂的眼罩,縮緊被窩裡,一系列流程快得蘭堂沒有反應過來。
「哦,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