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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榮常刁不給吃的,一口也不給。
他昧下了榮父所有的工分,糧食被扛回家,卻一口也沒有進入榮均的嘴裡。
榮家大房大吃大喝。
榮均為了一口吃的,還跟村東頭的那條黑狗搶過食,最後被黑狗咬了腿。
躺在家裡發燒了一天,又挺過來了。
死不了。
「你這條賴皮狗,怎麼不跟你爹孃一塊死了?」榮大伯罵。
……
榮均常常挨餓,常常捱打。
他的腿是被伯母田桂花打折了的。
起因是一個爛在角落的土豆。他已經兩天沒有吃的了,只喝了點兒水,他甚至為了口吃的,去搶豬食。
就這樣被伯母看到,她二話不說,就把他吊起來打。
身子被吊在屋簷上,手綁在了屋樑上。
「我沒偷!」小榮均為自己辯解。
田桂花憤怒地抽打著他。
「我沒有!」小榮均咬牙喊。
隨著榮伯母田桂花的手起棍落,他的身上馬上就起了紅印子,像火龍一樣地纏在他身上。
衣服更破了,布條垂垂可危地掛在他的身上。
田桂花一邊打還一邊辱罵,什麼難聽的話都從她嘴裡罵出來。
只要能夠刺激到小榮均,只要能夠讓她心裡痛快!
——「你這個地溝裡都不如的臭老鼠,也配吃豬食?」
——「豬吃了豬食還能夠給我長膘幾斤肉,能賣幾十塊錢,你有什麼?你只會浪費口糧!我就是餵豬,也不給你吃!」
——「要不是你那討債鬼的娘,咱們家會被評上跟地主小姐有瓜葛的黑五類分子嗎?她倒好,一死百了,把你這麼個狗東西扔家裡?」
——「今天我不把你打死,我就不姓田!」
……
當時的辱罵聲,一聲聲地鑽進他的耳朵,他不吭一聲。
整個人都是麻木的。
身上的血好像不是他的一樣,已經凝固。他睜著一雙漆黑到沒有神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田桂花。
就好像在盯著一個仇人似的。
在他的心裡,大伯一家都是他的仇人。
……
雨越下越打,冰冷的雨水灌在他的身上,透心涼。
身上越來越熱,越燒越迷糊。
在夢裡,他似乎看到了溫柔的阿孃,和藹的阿爸。
與此同時,萌萌睜開眼睛,看到精神抖擻的奶奶帶著阿孃要去榮家的時候,出聲阻止了家人:「不要去!」
家人都以為是榮均推了她,前世也這樣認為,更是因為堂姐的一句話,大家更加肯定。
只有蘇萌萌知道,不是榮均推的她,而是堂姐蘇寶珍。
前世,在她發燒昏迷的時候,家人聽了堂姐的話,去榮家討回公道。榮大伯當著蘇家人的面,痛打了一頓小榮均。
當時榮均發著高燒,被痛打後,高燒更加嚴重,幾乎燒沒了生命。
後來頑強地挺了過來。
好長時間,榮均都沒有理過她,看到她像仇人似的。
她也知道榮均討厭她,哪怕她經常給他送吃的,他依然討厭她。
風雨無阻,前世的萌萌依然我行我素,給榮均送吃的。
榮均曾經說:「我會來救你。」
他果然成了商業大佬,信守誓言回來找她,她卻死在了那年冬天。
……
蘇萌萌想要告訴奶奶真相,是堂姐推的她。
但沒有證據,平日裡在大家的眼裡,她們姐妹感情很好。
甚至因為她的告狀,前世更讓榮均受了苦。
不但奶奶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