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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過是拿她說笑罷了。
就在這時,詩會開始了,那些各族世家子弟爭才鬥豔,皆想力伏群雄,脫穎而出,而之其中,有原四大世家之一的水家水藍潮,蘇家蘇琴生,本來穆劍楓也應該在這些世家子弟之列,但自從他從九江郡回來之後,就彷彿變了一個人,再也看不見他原來的神彩飛揚,整日裡魂不守舍,並且經常半夜從噩夢之中驚醒,醒來之後滿頭冷汗,身邊服待的待姬被他在夢醒之時不知蹂躪了多少回,以往爭風相搶的差事現在都變得畏首畏尾,避之唯恐不及。
水藍潮、蘇琴生都是這些世家子弟之中的佼佼者,不一會兒便將眾人壓了下去,李絡棋正感無味,忽然下人稟報,太子老師虞允文到。
目光一轉,她忽然狡黠一笑,瞥了一眼場中正洋洋自得的水藍潮,以及故作清高的蘇琴生,拍拍手掌道:“來人,請虞先生上來!”
不一會兒,侍衛便帶著一位穿著件藍色洗得發白的布衣中年人到來,面容如同春江秋月,瘦梅清風,風骨俊逸不凡,這穿得如此樸素的一個人,竟然就是主持著天下文學走向的四大文宗之一――太子太傅虞允文。
李絡棋對著虞允文耳語了幾句,虞允文為難的道:“公主,我們這樣做……那個,不太好吧。皇上是要選才,不是要故意為難人啊。”
李絡棋俏臉一板,發作道:“那本公主的話是不是就不算數了?”
虞允文看著李絡棋那嬌俏的臉蛋,無奈的嘆了口氣,終於鬆口道:“好吧,老臣依你,等會皇上怪罪下來,虞允文一力擔著就是。”李絡棋臉上這才露出一絲調皮的笑意。
虞允文從袖子中拿出紙筆,李絡棋她們見怪不怪,這虞允文一生清貧,什麼都不好,唯獨這筆墨紙硯一定要用最好的,而且無論是到哪裡,都會隨身攜帶一份,就像現在從他身上拿出來的這筆,就是用上好的花梨木,然後輔以紫兔毫,經名匠巧手製成,正是真正名貴的安徽宣城紫毫筆,其價如金,為毛筆之中的無上佳品。而墨則是至為名貴的安徽徽州所產漱金墨,在其墨面之上還雕刻有山水人物,傳聞徽墨“落紙如漆,色澤黑潤,經久不褪,紙筆不膠,香味濃郁,豐肌膩理。”更是墨中冠楚。
而他隨身攜帶的紙則是號稱“滑如春冰密如繭”的宣紙,質地綿韌,紋理美觀,潔白細密,經久不壞,並善於表現筆墨的濃淡潤溼,變化無窮。
他帶的硯臺則更是硯中珍寶,天下各地雖也有多處出名硯,但安徽歙硯卻是無可爭議的王者,《洞天清祿集》裡面這樣說歙硯:“細潤如玉,發墨如飢油,並無聲,久用不退鋒。或有隱隱白紋成山水、星斗、雲月異象。”而虞允文身上的這塊歙硯,正是當今聖上御賜之物,是皇宮大內的絕世瑰寶。名為“胭脂凍”,是為天下四大名硯之一。
虞允文所到之處,絕不使用主人家的筆墨紙硯,另用自己隨身所帶,這個古怪的脾氣當初為他在建業沒少結仇,後來成為太子太傅之後,方才平步青雲,依然葆持清貧,只是不用他人之物的習性,卻一生沒有變改過。
他將紙筆鋪在身旁放著鮮果的桌子上,挽袖磨墨,然後提筆在紙上寫下幾行大字,再捲起遞給公主:“有此三題,如果有人能夠解答出來,那他就是我南唐當之無愧的才子。”
李絡棋將其接過去一看,越看越喜,再瞧一眼場下那些爭風吃醋的世家公子,眼神之中閃過一抹戲謔之色,將三題遞給身旁的一個侍女,吩咐道:“告訴大家,有誰能夠做出這三題,本公主賞他六個字:南唐第一才子。”
四周眾人無不大吃一驚,神色古怪的看著嘉琰公主,虞允文咳嗽了兩聲,轉過頭去,那侍女只覺雙手發軟,手上的這一卷紙張突然之間變得彷彿一座大山般沉重,壓得她差點喘不過氣來。就這一張紙,可能承載的,就是一個任誰也承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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