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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說到激動的地方還會得到原本撐著臉漫不經心地傾聽著的王吵什麼雜種,給本王一個一個說類似於這樣的毫不留情的呵斥聲。
而與王有著相似的發色與瞳色的男孩則幾乎全程都保持著安靜。
男孩站在玉座的下方,乖巧地抱著懷中記錄著與烏魯克的一系列事務的相關內容的泥板。
如果不是他偶爾抬眸看向上方的玉座的動作,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精緻漂亮的堪稱舉世珍寶的藝術品。
前來神塔內向吉爾伽美什王匯報工作和城內情況等事務的市民們自然不可能忽視了烏爾寧加爾的存在。
這些士兵與學者大多正值壯年,某種意義上也可以說是看著他們烏魯克的小王儲是如何一點點長高長大的,在對王權的地位表示尊敬之餘,他們心裡也不由得帶上了幾分欣慰。
從最初在烏魯克的祭典上還需要侍女抱著照顧到能跑能跳後第一次獨自一人從神塔溜出來玩再變成現在這副冷靜可靠還輔佐著王減輕王的負擔的模樣……
嗚嗚嗚不愧是他們烏魯克的小殿下,從小到大都這麼可愛,現在還變得這麼懂事噫嗚嗚嗚。
察覺到了市民們看過來的目光好像蘊含著奇怪的情緒的烏爾寧加爾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下意識地看了下市民們的內心想法,然後:「……」
被鋪天蓋地的彩虹屁旁白糊了一臉的烏爾寧加爾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避開市民們的視線,假裝自己正在認真地閱讀懷中泥板上的內容。
畢竟……咳,這些市民永遠不會知道他們烏魯克的王儲殿下剛才腦子裡想得其實是父王這半年來可以說是整日整夜守在玉座上處理政務雖然很勤勉沒錯啦但是這樣久坐下去他真的不會腰椎間盤突出嗎話說神明血脈在這方面也有用嗎好傢夥奇怪的作用增加了這種絕對不能被吉爾伽美什本人知道的無厘頭的腦補。
雖然說從烏爾能夠回想起的幼年時光的記憶裡,他第一次見到吉爾伽美什時,對方已經是尋求長生未果歸來後的那位人之王了。
所以烏爾也習慣了對方這副為烏魯剋日夜操勞的狀態。但是,不得不說,在半年前新品種的魔獸肆意踐踏這片土地、美索不達米亞平原的上空中浮現出了奇怪的神秘光圈後,吉爾伽美什的忙碌程度比以前更可怕了。
尤其是吉爾伽美什與梅林達成了共識後變一直留在後方指揮並穩定著事態的發展後,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操勞的情況。
已經到了吉爾伽美什隨時過勞死烏爾都不會感到意外的地步了呢。所以偶爾冒出來點不靠譜的腦補也還算是有理有據的……大概?
烏爾寧加爾時不時抬頭望一眼坐在玉座上的吉爾伽美什,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然後再度欲言又止這樣迴圈了多次後,最後就演變成了他不時用複雜的眼神瞅一眼忙碌中的吉爾伽美什王的情況。
然後他的行為就被抓包了。
不,或者說,其實從一開始就被發現了吧。
在處理完目前相對來說偏緊急的事務後,趁著大殿內的最後一位前來匯報的市民也恭恭敬敬地退下離開時,吉爾伽美什將手上的泥板往旁邊的扶手上一拍,發出的沉重聲響頓時拉回了烏爾寧加爾有些出神的思緒。
金髮的男孩下意識地抬起頭,正好對上了坐在代表著王權地位的玉座之上的,統領著整個烏魯克的王的視線。
兩雙相似的紅色眼瞳目光相對,年幼的王儲意識到了正從高處俯視過來的如同野獸般的豎瞳裡一片平靜,只是單純地注視過來而已。
烏爾寧加爾感到自己彷彿看到了一頭收斂了自己的威壓,收回了利爪,只露出了慵懶平靜的一面的猛獸。
「呃……」烏爾寧加爾維持著表面的鎮定,神情淡淡地與吉爾伽美什對視,實際上內心裡早在與那雙蛇目般的豎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