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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問還有什麼,比這更容易得到一個人的心?
《山河志》固然不過是一個藉口,但她也的確要留在北臨。
且不提容齊還被苻鳶攥在手裡,還有什麼地方,比故土更適合作為開始?
從某個角度說,她和苻鳶現在的目標是一致的,暫時借用一下她的資源和佈置也不錯。
秦漫微笑著上前一步,細聲漫語,「說道年紀,容樂記得,黎王殿下年紀比容樂尚大兩歲。至於容貌德行,德行容樂自不敢說,至於容貌嘛……黎王不會聽信那些市井流言吧?我皇兄將我嫁到北臨,是為了結兩國友好,又非結仇,黎王殿下乃是臨皇陛下愛子,皇兄既然敢提,自然覺得容樂絕不至於辱沒了殿下。」
宗政無憂不屑的笑了一聲。
「不過,」秦漫看向臨皇,十分通情達理,「突如知道其來與全不相識的陌生人成親,殿下一時難以接受,也是正常,不如就以一年為限,給彼此一個相互瞭解的時間,殿下也好有機會瞭解一下容樂的德行,如何?若是一年之後,殿下不願,容樂自然選嫁他人。」
「哼,一年,」宗政無憂怒極而笑,「公主不必白費力氣,本王對公主的容貌德行毫無興趣,就算是十年,本王都絕不會娶你的。」
「其實,我北臨英才眾濟——」臨皇躊躇道。
「全天下都知,容樂此來北臨,是要嫁黎王為妃,然而,如今被黎王當庭羞辱,陛下有毀約之意,容樂一忍再忍,提出一年之期,也有讓大家面上好看的意思,」秦漫揚聲,「容樂既為和親公主,代表了我大啟的顏面,如今一再被北臨折辱,乃是容樂之罪!國辱臣死,容樂雖為一介女子,也知玉碎瓦全之義!」
這場戲,當真還是要唱全的。
她作勢沖向樑柱,被蕭剎攔下,又被北臨群臣團團圍住。
「公主言重了!」宗政殞赫連忙道。
他簡直沒想到這個看上去纖纖弱質的西啟公主性子這麼剛烈!
西啟雖弱,但與北臨毗鄰,若是誠心要找麻煩,他亦是極難應付,更不必提他的大志了。
然而,一年時間對於宗政殞赫來說,的確又太長了。
「陛下,公主,臣有一言。」文臣中,一名中年儒雅的男子出列道,「莫不如以半年為期如何?這半年,公主亦可見一見我北臨的大好男兒,所謂姻緣天定,兩情相悅方為好,半年之中,公主說不定能另尋良配,成就佳話呢。」
「就依李卿所言。」宗政殞赫立即道,「無憂,倘若半年之後,你還是不願迎娶公主,朕絕不再勉強於你!以半年為期,公主亦可另尋良緣。」
「此事就此決定,退朝——」宗政殞赫看似威儀的一溜了之。
宗政無憂還要說話,朝堂上的臣子已經跪了,山呼萬歲。
「無論使什麼手段,你這個老女都休想嫁入我黎王府!」宗政無憂面色沉沉的看著秦漫道。
若不是他長得好看,秦漫覺得他大概早就被人打死了。
她輕笑了一聲,覺得二十二歲的宗政無憂,甚至還不如他九歲的時候懂事。
「殿下,位尊而無功,奉厚而無勞,而得金玉之重,危矣,」秦漫曼聲道,「容樂曾聽說殿下智計無雙,原來也不過如此。容樂千里而來,是為了兩國的利益,卻沒想到在北臨聞名遐邇的黎王,卻毫無國家大義,當真聞名不如見面啊。」
「依本王來看,國家強大絕不依靠兒女的聯姻,只有弱者才會依靠女人的裙帶,來掩飾自己的無能,」宗政無憂表情雖仍傲慢,心下卻微驚,「公主今日自我犧牲的精神,令人感動。但我宗政無憂絕不會拿自己的婚姻,做利益交換。」
他看向這個遮住大半面孔的公主,縱使刻薄之人,也得承認,她那雙半掩在鳳冠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