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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聰慧非常,」傅鳶絕艷的臉上勾起笑容。
容齊難以置信的看向傅鳶,打破心底裡微小的奢望。
他警惕著迫近的黑衣的林申,一把攬住秦漫將她掩在身後,再次哀求道,「母后,您放過漫兒吧。兒臣以後什麼都聽您的!您所有的計劃,兒臣都願意幫您完成!無論您讓兒臣做什麼,兒臣都再無怨言!」
「我已經知道一切,苻鳶豈敢放我回北臨?」她忍住了眼淚,時隔十三年,她才知道當年滅門的真相竟是如此荒唐可笑。
秦漫輕笑一聲,「你真心認為,是我父親的諫言,使你被宗政殞赫棄之冷宮?還是,不願意麵對現實,宗政殞赫從頭到尾對你,都只有利用沒有喜歡?他娶你,就是為了復國,所有山盟海誓不過是忍辱負重、委曲求全,而你,你那時候在廊下看著,你還愛著他,是不是?」
「住口!」苻鳶被她道破心事,眼中殺機必現。
旁邊黑衣林申察言觀色,執劍蓄勢待發。
容齊眼中露出一絲絕然,終於做下決定。
他轉身伸手盪開林申的長劍,將秦漫往門口推了一步,「漫兒,你快走!」
秦漫微怔:「你……」
「快走!」容齊一邊焦急的催促她,一邊警惕的攔著苻鳶和黑衣的林申:「離開這裡,別再回來!」
秦漫抬眸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轉過身往門口掠去。
然而,就在她即將踏出殿門的一刻,苻鳶冰涼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今天敢踏出這座大殿一步,哀家立即掐死他。」
秦漫回過身來,驚駭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幾乎維持不住鎮靜的表情。
苻鳶不知何時移到容齊身邊,養尊處優的細白手指緊緊的掐住他的脖子,指讓他無論如何也無可掙脫。那張清俊的面容已因窒息而漲紅髮紫,痛苦的微微扭曲,然而比之身體的折磨……那雙平日裡溫潤的冰灰色眼瞳中,終於唯剩絕望和哀傷。
縱使他再不敢心懷期待,也未想到母后能狠心至此。
「那是你的兒子。」秦漫輕柔的開口。
「哀家當然知道,不必你提醒,」太后冷漠的說道,「但他為了你拂逆哀家,不把哀家放在眼裡,這樣的不孝子留著還有什麼用?」
「沒有他,你就不是西啟的太后,」秦漫強忍住不去看容齊,「而是北臨的廢后,是舊宸的公主苻鳶,而如今宸國皇位早已更替,也就是說,你就什麼都不是了。」
「就算西啟覆滅,也與你無關,」西啟太后淡然。
「如今還有許多人認識你,」秦漫又道,「沒有他,你要親自去執行你那些計劃?」
苻鳶仍然不為所動,緊緊的掐住容齊的脖頸,「你準備拖延到他死嗎?」
「你真的以為,可以用你自己的兒子,來威脅我?」秦漫冷聲道,「讓我全家滿門皆滅的仇人的兒子?」
「你這樣認為?」傅鳶微笑起來,低頭看著瀕死的容齊,手鬆了些許,「你聽到了嗎?你拼命要保護的女人,根本不領你的情。」
「快走!」容齊按住苻鳶的手,趁著片刻喘息的機會,側過頭用盡力氣,聲音嘶啞竭力對秦漫喊。
傅鳶臉色一變,手猛得收得更緊,指甲上嬌紅的丹蔻掐進肉裡,瞬間秦漫幾乎聽到頸骨脆弱的抵抗聲,容齊甚至連一絲呻,吟也發不出。
「你想怎麼樣!」秦漫臉色急變,聲音頓時短促起來。
「這是天命之毒,」在傅鳶的聲音平靜,帶著詭異的愉悅,黑衣的男子遞上毒藥,「你死,或者他死,由你選擇。」
容齊痛苦的掙扎著,艱難的向她搖頭,象徵著帝王冠冕上的十二旒珠搖的嘩嘩作響。
秦漫沖他微微扯了扯唇角,只覺得心裡前所未有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