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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
「看看你這懷春少女的模樣。」
「滾滾滾。」
假期持續一個月,劇組不光要過年,也正好度過塔里木盆地最嚴寒的季節,等回暖了再重返片場。
託宋迢迢的福,昭夕是徹底不想回四合院了。
張口閉口,全家都在詢問「地質高材生」的情況,她又不是程又年,上哪兒信口開河,找那麼多專業詞彙忽悠人去?
孟隨倒是一副喜聞樂見的樣子。
昭夕看了他就來氣。
孟隨和昭夕是親兄妹,昭夕隨父親姓,他隨母親姓。
家裡倒沒有什麼傳宗接代、血脈相承的說法,這麼分配姓氏問題,純粹是當初祖父母和外祖父母打麻將,說好第一個孩子跟贏家姓,第二個孩子再歸輸家姓。
結果外公一個清一色槓上花,贏走了他這個大孫子。
為躲避家人的垂詢,昭夕很快回到國貿的公寓,和小嘉一起收拾屋子。
物業那堆滿了四面八方送來的禮物。有品牌方的各類新品,還有她之前預訂的衣物包包。
沒事就出門和陸向晚聚聚,兩條浪裡小白龍吃喝玩樂聊八卦。
年前忽然接到媽媽的電話,說是爺爺生病了。
昭夕一聽就急了,「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
「昨天在院子裡曬太陽呢,睡著了,太陽下山都不知道,吹了冷風,夜裡就燒起來了。」
老年人身子骨弱,一生病,各種症狀都來了。
高血壓,氣喘,風濕,偏頭痛。
昭夕緊急趕往醫院,看見爺爺孱弱地躺在病床上,枯瘦的手背上扎著留置針,眼淚都快出來了。
好在不是什麼大病。
爺爺啞著嗓子兇她:「看看你這什麼樣子,不知道的人以為我命不久矣——」
「呸呸呸,怎麼盡說胡話?」昭夕趕緊打斷他。
爺爺又笑了,「你可別小看老頭我,好好養養,過幾天又是一條好漢!」
昭夕一邊擦淚,一邊撲哧笑出了聲。
老人家這一病,來的人不少。
他年輕時是個實幹派,在製片廠做了不少事,成全了不少藝術家。說不上桃李滿天下,但在這首都大小也算是個人物。
病房裡比喜宴還熱鬧,人來了一撥又一撥。
後來老爺子乾脆裝睡,偷偷跟昭夕說:「就說醫生要我靜養……這群人,鬧得我頭疼。」
結果還是出了岔子。
宋迢迢也是老人家看著長大的,每天下班都來探望,好死不死提了句:「哎,昭夕不是處物件了嗎?您老人家生著病,幾百年不聯絡的學生都趕來了,那物件怎麼不來?」
爺爺笑道:「年輕人,還搞研究,都忙著呢。」
可轉頭就問昭夕:「是啊,你那物件怎麼不來看我?」
昭夕:「……」
這下全家人都看著她,宋迢迢也在一旁虎視眈眈。
昭爸爸問:「他不知道爺爺病了?」
「咳,我怕影響他工作,沒說。」
「那也該說說。好歹在處物件呢,連你爺爺病了也不來表示一下,我看對你不太上心。」
宋迢迢倒是沒說話,嘴角的一抹笑意說明一切。
昭媽媽也憂心忡忡看著她,彷彿在說:瞧吧,我就知道我的傻女兒又被人騙了。
昭夕迫不得已,慢吞吞拿出手機。
「我這不是正準備告訴他嗎?」
往常輕若無物、隨身攜帶的手機,這會兒重如千鈞,十分燙手。
宋迢迢下巴一努:「那就趕緊的呀。」
昭夕咬牙笑笑,想發條資訊讓程又年別接電話吧,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