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離家出走(第2/2 頁)
向杏樹,一會兒的工夫樹掛就消失不見了。她對消失不見的景觀嘆息不矣,不過這幅美景足夠她在心裡慢慢品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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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小虎最近在家裡做人加倍小心,之前為了不去當兵,體檢的時候他跟黑爹說肚子疼,要上茅房,藉著屎遁直接從茅房翻牆逃走了。他怕黑爹到舅舅家去找,只在舅舅那借了五十元錢,連頓飯都沒敢吃,坐車直奔大興安嶺去找他同學去了。
孫小虎這個同學並不是他同班同學,只是同級校友,因為都不愛上課,兩人逃課的時候經常能遇到,就搭著伴兒一塊玩,總在一起玩倒真玩出交情來了。
這個學生的家本來在大興安嶺,他姥爺家在榆林三隊,離學校也不過百十來步的距離,他就被家裡送到姥爺這兒來上學。小學勉強讀完他就回大興安嶺去了,回去後還真給孫小虎寫過幾封信,只是最近幾年兩個人斷了書信往來。
孫小虎不敢投奔親戚家,沒辦法硬著頭皮去大興安嶺投奔這個同學,先坐火車又倒汽車,最後搭馬車,好不容易按信上的地址找到同學的家。可是同學並不在家,家裡只有同學的爺爺奶奶,還有他娘帶著三個小點的孩子,同學跟他爹去山裡一個林場做伐木工去了。
孫小虎左右為難,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只在同學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又千辛萬苦乘坐各種交通工具往回返。
他先回到舅舅家,聽說他這次玩的金蟬脫殼把黑爹的臉真氣成了黑鍋底,他就感覺脊樑骨陣陣發涼,渾身皮肉都發緊。
舅舅當天就要押他回家,他耍起無賴,嚷嚷道:“非送我回去?那我回去還想著法往出跑,再跑我可就不回來了。”
舅舅知道姐姐把這個獨子慣得什麼事都能幹出來,也不敢硬來,一時竟沒了主意。
舅母說:“反正當兵已經錯過了,姐夫也來找過,不如讓他在這住幾天,住夠了讓他自己回家,就說從外面跑回來的,也牽扯不到咱們。”
舅舅只好同意了。
孫小虎等到新兵出發以後,才戰戰兢兢回了家。快嘴一見到兒子撲上來又是捶又是打,不過哪一下也沒真使勁。她眼淚和鼻涕一塊往下流,抱著孫小虎的時候難免弄到他身上,這讓他心裡有點煩。
等快嘴把傷心和興奮的情緒一併發洩完,孫小虎才問道:“娘,我爹他氣消了沒有?”
快嘴一臉悽苦地說:“你爹說了,權當沒養過你這個孽子,以後不許我再提你。我想和他商量看看去哪兒能把你找回來,他就吼,說你是生是死都與他無關,他憑什麼找你回來。嚇得我再也不敢在他面前提到你,也不知道我自己偷偷流了多少眼淚。可算是把你個小兔崽子給盼回來了,你萬一有個閃失,娘可怎麼活呀?”
說著說著快嘴又要流淚,她忽見兒子緊皺著眉頭,沒敢再哭,硬把眼淚憋了回去。
孫小虎知道,這次是真把黑爹氣著了,為了將來黑爹不反對他跟林鳳訂婚,他想主動讓黑爹打自己一頓出出氣。他要給自己準備一根木棍,他把每根木棍掂量來掂量去,最後選擇一根不粗不細的棍子。太粗的棍子,萬一黑爹在氣頭上一棍子能打他個半死,不死也得脫層皮。太細的棍子,又怕黑爹嫌用著不趁手,自己去找別的傢伙什,那還不逮著啥往他身上招呼啥,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孫小虎在孃的安慰下,心情忐忑地等著黑爹回家。快要吃晚飯的時候孫黑子揹著手從院門外踱進來,看見孫小虎直挺挺地跪在院子裡,雙手舉著木棍,他腳步不停、面無表情地從孫小虎身邊走過去進了屋。
孫小虎尷尬地跪在院裡,不知道是起來好?還是繼續跪到黑爹心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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