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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急發詔令,調集屯於蕭山的天武、捧日、神衛、拱聖四廂禁衛兵馬前來戡亂,必可蕩平之。
酈瓊勝算在握,扭頭對身側的楊沂中笑道:“正甫兄,賊勢已頹,何不擊鼓以振我將士聲威?”
楊沂中瞥了一眼自家斷臂,豪笑道:“國寶兄有邀,固不敢辭,便是單槌擊鼓又有何妨!”
二將相視大笑。
禁衛的兩員大將談笑擊鼓,而御前右軍的前鋒大將楊密,卻渾身浴血,遍體被創。
身為前鋒大將,值此緊要關頭,楊密毫無疑問衝在最前頭。面對禁衛重甲重械,以及整肅的軍陣,為求突襲而棄重甲長兵的御營右軍著實吃了大虧。加上倉促奔至,隊形混亂,以無陣對有序,結果可想而知。
“都統制,這樣打下去不行啊!兒郎們只怕支撐不住……”當楊密身邊軍兵一個個慘叫倒下,自己也捱了好幾下,手中掉刀砍成了鋸齒,手下軍兵不斷被逼得後退。楊密實在頂不住了,藉著更換破碎鎧甲的機會,返回陣中,一邊讓親衛卸甲著甲,一邊抹著滿臉血汗,對張俊大叫道。
張俊面沉如水,卻未敢向身旁建炎天子多看一眼,只是虎著臉對楊密喝道:“撐得住要撐,撐不住也要撐!告訴你麾下兒郎,我軍五倍於敵,撐下去便可勝!長刀重斧,砍不了多久的……而且,我們的內應,也該行動了!”
楊密聽得駭然,都統制之意再明白不過,用腦袋換手軟,以鮮血榨體力,這是拼著元氣大損的兩敗俱傷之策啊!怕就怕,軍兵士氣根本頂不到那個時候……且慢,還有內應?
奇怪的是,這個時候,本應最害怕的趙構,卻在一陣攥拳咬牙之後,幽冷冷地來了一句:“張護軍所言極是,他也該動了!”
楊密正錯愕間,驀聞兩軍士卒一陣大譁,局勢異變。
當禁衛推來兩面紅杈大鼓,酈瓊、楊沂中手持紅綢木槌,立定於鼓架下,相互做了個禮請的手勢。正待擊下。
“且慢!”楊沂中突然出言喝止。
“正甫兄……”酈瓊一怔,扭頭正欲發問,驀然眼前一暗,一枚紅綢木槌打著旋子,劈面擊來。
酈瓊反應頗為敏捷,手中雙木槌一槌格擋,一槌脫手反擲,同時騰出手拔腰刀——但他一切動作到此為止,一把雪亮的三尺手刀,已抵在其咽喉之上。
“楊、正、甫!”酈瓊的聲音宛若從鋸齒中磨出。令人聞之不寒而慄。
不錯。以刀尖抵住其咽喉的,正是楊沂中!雖然只得一隻手,但擲槌出刀的動作依然迅捷無比。當真論打鬥,似楊沂中這等從小訓練的將門子弟。卻遠非酈瓊這半道投筆從戎的儒將所能比得了的。
此刻。這位獨臂將軍正一臉殺氣:“國寶兄。局勢緊急,你我也不必廢話,請下令停止攻擊。放下武器吧。”
“休想!”酈瓊切齒痛恨不已,“國寶屢向官家進奏,不可重用你這廢人,官家偏偏未肯聽,可恨、可恨啊!”眼看大好局面,一下被翻盤,無論是誰,都要氣得吐血。
楊沂中淡淡道:“官家是否重用某家,便是你這書生,也無權置喙,少往自家臉上貼金了。我數三下,不下令則死!”
“楊正甫,官家待你不薄,為何反水?”
“吾乃建炎天子舊臣,張護軍舊部,官家終究信我不過,許我以侍衛馬軍都虞候之位,不過是打壓舊主手段而已,沂中雖愚,如何不知?廢話少說,三!”
“楊正甫,你我都是明白人。我先於漢水劫殺康王,後盡心盡力輔佐興元天子,似我這般,縱降康王,也難逃慘淡收場——既如此,我為何要降?”
“你降,你死,家人活,九族活;不降,酈氏一門,宗親九族俱滅。何去何從,豈需多慮?二!”
“你……你們……好狠!”酈瓊的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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