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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刺蝟還好,這一提,戴國超小朋友可又來勁了,追著毛江又開始打。
「你這個騙子,不是說刺蝟晚上會出來溜達嗎?哪呢?哪呢?啊?昨找了大半夜,都沒見著一隻刺蝟的影子,你就是看我比你小就知道騙我!」
撒一個謊,就要用更多的謊來圓。毛江一邊兜著圈兒奔逃一邊挖空心思地向戴國超解釋,可小朋友哪裡肯聽,追不上毛江就抓起沙往毛江身上扔,毛江也不惱,任由著戴國超撒野胡鬧。
池援將遲騁從沙樑上拉起來,攬著他的肩相依而立,遲騁也沒客氣,直接把池援當作一堵人牆,將大部□□體的重量都靠在了池援的身上。他感覺有些乏力,不知道是酒沒有醒透,還是昨夜沒有睡好。
兩人也不說話,就這樣掛著淡淡的笑意,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這二人的熱鬧。
戴國超終於跑不動了,很沒形象地往沙坡上一倒,不言不語,只管著喘氣兒了。毛江在戴國超身邊坐下來,又開始軟言軟語的笑著哄他了。
很多時候,池援很羨慕毛江和戴國超的相處模式,他們倆,總是一個在鬧,一個在笑,吵不散,離不開,雖然戴國超和遲騁才是形影不離了十多年的髮小,可池援卻覺得,戴國超與毛江之間,才有著更深的割不斷的牽絆。
沙漠裡遊人開始多起來,車多了起來,趁著小長期來沙漠裡浪的人原來也不少。
從前在池援的印象當中,沙漠是荒涼、絕望與死亡的代名詞,可當他跟著遲騁來過沙漠之後,才發現,造化都是公平的,它賦予了沙漠恐怖,也賦予了它神奇,給了它絕望,也給了它希望。池援心裡的希望,便是沙漠裡的這一夜之後,瘋狂地生長了起來。
戴國超終於被毛江給哄起來了,毛江笑著對幾個人說:
「走吧,去拆帳篷吧,待回餘哥該來接咱們了。」
四個人在這裡又分成了兩隊,各自向著相反的方向而去。
從沙樑上往下走的時候,池援儘管還有重重心事,但想到少年的心終於向他敞開了一道門,無論如何,這都是值得慶賀的事情。他沉浸於自己的歡喜之中,竟沒注意到,看似走得緩慢而沉穩的遲騁,其實已經是步履維艱。
眼看著就要走到帳篷邊了,遲騁終於撐不住了。池援就在他前方幾步之遙的地方,他向著池援伸出手,無力地無力地喊了一聲「援兒」,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到底有沒有發出來,便眼前一黑朝前栽了過去。
作者有話說:
終於補上了,晚安!
第75章 發燒
「援兒, 等等我……」
遲騁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腦海里淌過去的就是這句話。可事實上,他根本沒能將這句話說出來。
清晨的陽光將他倆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 池援踩著遲騁細細長長的影子,跳過來跳過去, 雀躍著像個小孩。
就在池援踩著遲騁的長腿又一次跨越了遲騁的影子之後,他看見遲騁的影子猛地晃動了一下, 一轉頭, 就見遲騁的一隻手正綿軟地垂下去, 雙腿像打了結一般絆了一下,整個人便向前栽了過來。
「騁哥!」
池援吼了一聲, 發了瘋似地撲了過去, 堪堪趕在遲騁倒地之前接住了他。
「騁哥!騁哥你怎麼了?」
遲騁渾身綿軟無力, 即使有池援支撐著他, 他也絲毫沒有站立的意識, 整個人都在往下墜。
池援沒有辦法, 便慢慢地將遲騁放下來, 讓他平坐在地上。他一手摟著遲騁的肩, 一隻手託著他的頭小心翼翼地讓他靠在自己的胸口。
池援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就這樣暈了過去,因為太過在乎, 反而緊張到亂了心神,連手都有些微微顫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