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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白宣看出他的意圖,一下將刀收入袖中,道:“只怕你此次前來,不為江籬,乃是為這刀而來吧。”
“三生殿?究竟會在何處呢?”伍梓杉沒有正面回答葉白宣的問題,反倒是又發了一問。
這一問,也正是葉白宣同江籬心中最大的疑問,此刻見他話中有話,似乎知道些什麼。江籬便有些耐不住性子,拱手道:“敢問伍公子,是否知道這三生殿的下落?”
伍梓杉搖頭晃腦道:“我不過是個鄉野村夫,又怎會識得這高堂神殿呢?”
“你若不知,又怎會跑來此處浪費唇舌,白白被我羞辱一番。”葉白宣神情鎮定,他的心裡,早已猜出了伍梓杉的來意。
“葉公子,做人何苦如此直接,在江姑娘面前,為在下留一點臉面,又有何不可?”伍梓杉竟是耍起賴來,莫說江籬,便是臉似閻王般的葉白宣,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伍梓杉又道:“其實這天下,有一人,或許能幫得了你們。”
“是誰?”江籬看看他,猶豫道,“莫非那人便是你?”
“自然不是,這個人,便是在你們眼中最為無用,最為窩囊的高仕。”
“想不到窩囊廢,竟也有有用的一天。”葉白宣嘖嘖稱奇道,“他幾次三番,出動人馬前來搶雲庭刀,看來,他必定知道些什麼。”
“我雖不知三生殿在何處,卻也曾聽他與手下談起過,若我猜的不錯,這三生殿,便在我大梁國最尊貴的地方。”
“最尊貴的地方?”江籬重複了他的話,喃喃道,“那又會在何處?”
“皇宮!”葉白宣脫口而出,恍然大悟道,“這高仕,想必是宮中之人,若非如此,他必難調動如此多的軍隊。”葉白宣的心裡,正在暗暗盤算,他突然又想起了那一夜,在梨瀟谷中,呂蒙對他說的話。若江籬沒有私自出谷,或許一切的一切,都會不同。
“葉公子猜的確是沒錯。”
“那高仕,又會是宮中的什麼人?”江籬一聽到“皇宮”二字,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不安來。
伍梓杉衝江籬搖頭笑道:“江姑娘,高仕究竟是何人,便讓他自己親口對你說吧。在下只能言盡於此,其餘的,便看你們二位的了。”說罷,便要起身出門。
葉白宣快步上前,攔住了他,道:“你便這樣走了?我知道你這人,向來不做虧本買賣,你來此處,若不是為了雲庭也,又是為了什麼?竟會如此好心,引我二人去找高仕?”
伍梓杉笑道:“我這麼做,自然得能到好處,明日我帶你們二人去見他,自然便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你究竟想要什麼?”
“草藥,幾株少見的藥材罷了。”伍梓杉繞過葉白宣,依舊往門口走去。
“幾株藥便能讓你替他賣命?這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葉白宣望著他的背影,高聲道。
伍梓杉轉回頭,意味深長道:“這世人,人與人本就不同。便如我,將幾株藥看得比命都重,卻對那破刀不屑一顧。便也有如外面那些俗人,對藥材一竅不通,自然不知其中的真味,卻是拼個你死我活,非要將這刀搶到手不可。人在這世上,總會看重一些東西,只是有時候,卻要小心,莫要丟了對自己更為重要的東西。”
這幾句話,聽在葉白宣同江籬的耳中,各有各的感覺,卻都觸動了心裡的某些想法。伍梓杉早已出門,順帶將門給關了起來。江籬卻是與葉白宣相對無言,一個躺在床上,一個躺在地上,睜著眼到了天亮。
第二日,伍梓杉依言,前來帶葉白宣和江籬,去找那高仕。江籬本想同方西淵道一聲別,卻從賢真大師口中得知,他早已出了普雲寺,不知去往何方,江籬只得做罷,只希望有一日再與他相見時,他已放下自己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