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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實來之不易,小如想,我好歹是個本科生,為你們打了這麼久的雜夠意思了。小如心情不錯,所以拍著新娘的後背說:“你看著辦吧。”
“叫交通攤被、幫主洗衣服、狗日的刀疤搞衛生。”新娘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活還是讓帥哥一塊幹,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小如覺得新娘的安排有點過分。
“不行不行,”新娘搖頭晃腦,“人家帥哥跟咱們幹也是冒風險的,弄成了就要有福同享,不然以後沒人會聽你的。”
小如想想也對,自己不想幹的事憑什麼叫帥哥他們幹?小如說到另一種擔心:“會不會把刀疤逼急了,狗急跳牆?”
“絕對沒事,”新娘發一聲冷笑,往牆上來一拳, 藐視地說,“這麼高的牆,狗急了也跳不出去。他們只認這個。”
“你兩個,”新娘指指刀疤和幫主說,“接替學者和帥哥,老兵了,該幹什麼心裡有數。”
刀疤貼著牆,背剪雙手,憤怒地盯著新娘,疤痕因氣憤突現出來。新娘估了一眼,並不答話,刀疤來不及申訴,脖子就被新娘的左手卡住按在牆上了。刀疤並不示弱,使勁推開新娘的頭,可是新娘身寬體碩,刀疤的努力根本改變不了局面。僵持之際,新娘的右手往刀疤的腦門一拍,牆上發出腦殼撞擊的聲響,新娘剛放手,刀疤就翻翻白眼軟下去,蹲成一團。
新娘拍拍手轉過肥胖的身體,幫主已掏出香菸遞給他,新娘抖了一根叼上,幫主麻利地為他點上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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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泡幾杯茶來。”新娘把話和菸圈一起噴在幫主臉上。
晚飯時,小如對坐次推讓了一番,新娘一句話就叫他放棄堅持,“按我說的去做。”新娘說。小如有點不自在,是刀疤仇視的目光幫助他戰勝了自卑。自此,小如集團取代了牢頭他們的位置,光明正大地搬到通鋪上去了,頭部受傷的刀疤主動退到外間原先小如和帥哥的角落。小如發現坐在被墩上吃飯確是與眾不同,視野開闊心情舒暢,九號房芸芸眾生盡收眼底。幫主擺好飯碗,新娘端出那大半碗的豬頭肉。
“大家來吃吧。”這是小如進九號房至今所說的最揚眉吐氣的一句話。
除了刀疤和交通,大家有序地往前靠,把脖子和湯匙伸向豬頭肉,很節制地挖那麼一兩片,因為新娘虎視眈眈地盯住它。小如知道九爺是不吃臭肉的,也就沒有請他。
豬頭肉凍結成一塊,稍用勁就整團挑起來,只剩空碗,要一片一片抖開吃相當費力。九號房的傳統是隻有牢頭能坐在被墩上吃飯,助手們分兩邊,因為被墩一溜碼在牆角,而吃飯必須圍著吃。帥哥給菜湯加上味精,並剝了幾粒花生漂著,這碗湯在九號房就與眾不同了。氣候尚未轉暖,豬頭肉吃起來還是有股滑溜溜的腥味,可見存放的歷史。當然,心思阻擋不了肉體,小如很快就吃飽了,畢竟是在九號房第一次痛快地吃肉。
出人意料的是,皇上也端著飯碗站在過道,眼睛緊盯豬頭肉。皇上的可憐樣子像一抹芥末,燻得小如一陣心酸,小如於是對帥哥說:“讓皇上也嚐嚐肉味吧。”
在這場新娘與刀疤的殊死較量中,幫主看出來了,新娘的後臺是小如,小如後面還似乎站著神秘的九爺。就算九爺保持中立,只要小如、新娘和帥哥有指導員的支援,刀疤就絕不是他們的對手。尤其叫幫主拿不準的是,不知道九爺會不會再對自己與副所長王苟的關係尋根究底,不管怎麼說,只有緊緊依靠九號房的最強者,才能擺脫九爺可惡的遊戲糾纏。於是,一收監幫主就湊向小如說:
“我們開個晚會慶祝一下。”
這話聽起來好像幫主已經是一家人,小如一時無法適應,淡淡地說:“沒什麼意思。”
幫主歷來唯牢頭馬首是瞻,從未經歷過大學生撐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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