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陳立安:我不想當典型!(第1/4 頁)
炎熱的夏日,悶熱的天氣,讓所有人都感覺到煩躁,但是當他們邁步走進展廳的時候,卻彷彿感受到從遙遠的雪山上吹來的冷風,瞬間將心中所有的燥熱驅散。
展廳的中央,陳立安正在向所有人介紹著這次影展的主題。
“在繁忙的現代社會中,所有人都忙著生存,在時代的裹挾下踉踉蹌蹌的前進,柴米油鹽、名利慾望充斥著我們生活中的每一個角落,有多久我們沒有停下腳步去審視我們的內心,去看看心中的詩和遠方......”
在空靈轉經筒聲中,陳立安的話彷彿來自高天上虔誠的誦經聲。陳立安的臺詞能力一直都非常出色,在他的訴說下,所有人的內心都變得平靜下來,在“雪山”的反光下變得平和而又純淨。
展廳的角落裡楊館長感受著微風帶來的涼意,看著陳立安“神棍”般的發言,忍不住笑了一下。
藝術家很多時候和神棍沒什麼區別。
李大白崇拜地看著陳立安,扭頭對楊館長說道:“楊老師,這次的影展算成功了嗎?”
楊館長笑著說道:“能不成功嗎,視覺聽覺觸覺都讓這小子玩透了,我看啊,以後的藝術真要變成多種載體多種媒介的了。”
聽到楊館長的話,李大白忍不住笑了出來,為陳立安感到自豪,也為自己能做他的助理感到慶幸。
展廳裡的人群中,幾名記者拿著相機不斷給陳立安拍照,記錄這一次的影展。
如此別開生面的展出方式,讓這些見慣了畫展藝術展的記者們,也覺得新奇和獨特。
似乎陳立安每一次的新作品都會有不一樣的呈現方式,總是走在藝術發展的前端,一次次的打破傳統。
同樣有這種感受的人有很多,甚至不少的藝術家們都在思考陳立安的這種新方式。
藝術的形式和載體似乎不再是單一的色彩和畫布,也不是一張照片,從陳立安獲獎的江南主題的油畫,再到上一次的裝置藝術,都讓這些藝術家們看到他在一點點打破傳統的限制。
這樣的方式有人喜歡,也會有人不喜歡,認為陳立安是故弄玄虛。
不過這樣的聲音在眾多的認可和讚美中顯得微不足道,上面需要一個典型來代表躁動的青年藝術家們,需要有人去引導這群人,需要一個典型來打破民眾對藝術的妖魔化。
在去年的京城發生了幾件影響很大的行為藝術活動,十一名赤裸身體的年輕男女用身體為無名山峰增高一米。
這在當時引起了很大的轟動,除此之外國內很多的行為藝術家受到西方先鋒派的影響,玩的行為藝術也越發的變態和過激。
赤裸身體已經不能滿足很多偏激的藝術家們,他們甚至開始割肉、食人、喂人油、玩屍體等等過激的行為。
他們不斷的挑戰藝術家的身體極限,也不斷的衝擊著大眾的對藝術的感觀。
這樣的影響極為惡劣的,因為大部分人都是以博眼球的目的進行創作的。
特別是今年陳立安和幾位藝術家做了裝置藝術之後,圈子裡甚至傳出一句話。
“畫不好就搞裝置,搞不好裝置就搞行為藝術。”
可見其惡劣的影響,已經到了圈內人都無法忍受的地步,更別說大眾對此的看法了。
九六年是一個極為不平凡的年份,TH危機,近兩百萬件社會治安案件,隨之而來的二次嚴打,全面禁槍法案的推動,長江航天火箭的失敗,三峽百萬大移民,千萬職工下崗等等。
幾乎每一個陣痛都會觸動一些人的神經,而最容易被觸動的就是搞藝術和搞文學的。
社會變革的陣痛在今年被血淋淋的揭開,以至於很多人都在這樣的陣痛中產生了迷茫和過激的行為。
在這樣的時候,陳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