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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膀和光環的。這種小圖對陸小北來說轉印都用不著，直接上手個把小時就完事兒了。

小姑娘說：&ldo;不用，我自己穩定一下。&rdo;

陸小北一邊低頭幹活一邊跟周罪說：&ldo;大哥你能不能把你那些花整理一下，前面那幾桶有的都爛了，你要不都扔了得了。&rdo;

周罪沒理他，走一邊看了看最開始那幾桶花。的確時間很久了，有的花都爛得不成樣子了。周罪把這幾桶都收拾了，但臨了還是挑出了一些還沒枯得太徹底的又撿了回來。陸小北用眼神偷著瞄他，看他抽出那些還可以的花放在一邊，笑著&ldo;嘖&rdo;了兩聲。

可惜了蕭刻沒在，蕭刻要看見這場面估計內心得挺感動。不過他要在這兒也不可能看見，周罪怎麼可能當著他的面擺弄那些花。

&ldo;這週末林哥那客戶你抽一天給做完吧，上次沒弄完。&rdo;可愛小貓咪實在不費勁兒，陸小北邊弄邊跟周罪說話，&ldo;然後週末你還有個黑灰花臂，就遮疤那個，圖我跟他敲過了，沒問題。本來可以調到別的時間，不然蕭哥來了你一直紋身還怪沒意思的。但是現在也沒戲了，人蕭哥不惦記你了，你就幹活兒吧，我約完了。&rdo;

陸小北這孩崽子有時候說話很欠，周罪懶得理他。爛花收拾出兩桶，拎出去倒了。

周罪出去了小姑娘從手機上抬起眼，小聲問陸小北：&ldo;這是你們老闆吧?&rdo;

&ldo;對，老闆。&rdo;陸小北問她：&ldo;怎麼?&rdo;

&ldo;你這麼說話不怕得罪老闆嗎?&rdo;她往門口看了看，笑著問，&ldo;生氣了扣你工資嗎?&rdo;

&ldo;扣唄，&rdo;陸小北換了個手拿機器，扯了扯口罩，待久了有點悶，&ldo;都給他也無所謂，我的就是他的。&rdo;

小姑娘頓時笑了，還輕輕挑起了眉。陸小北知道她在想什麼，過來紋身的姑娘都是站在潮流前線的，沒個不懂搞基那回事兒，一百個恨不得有九十個都是支援的，還有十個知道，瞭解，但是無感，愛搞不搞基，跟我沒關係。

&ldo;別亂腦補啊美女，&rdo;陸小北用力晃了幾下腦袋搖頭，&ldo;搭錯線了。&rdo;

周罪扔完垃圾回來，陸小北說：&ldo;這悶嘴兒葫蘆還不得憋死我。&rdo;

小姑娘抿嘴笑了，周罪看了看他們倆，上樓去畫畫了。

周罪其實挺想跟蕭刻說點什麼，上次湯亞維當著蕭刻面鬧了那麼一出，很不好看，也不太禮貌。但是周罪又不知道自己開了口能說什麼，說了聲抱歉之後就接不下去了。蕭老師是個特別好的人，任何方面都是。按照以往其實周罪早該把拒絕的話說利索了，但這次無論如何說不出，也沒有以前那種強烈的衝動想拒絕一個人。

蕭刻有時候很貼他大學老師的身份，知性懂禮，有同理心，永遠不讓人尷尬難堪，相處起來很舒服。但有時候也像個年輕的大男孩兒，還有衝動和熱情，眼睛裡熱烈純粹。一顆成熟的腦子和一顆年輕的心，這個組合很奇妙，也非常完美。

這麼好的一個人讓人沒法隨便應付，而且蕭刻腦筋活絡也不可能讓人應付過去。周罪一退再退，再退下去防線都快沒了。

周罪拿起手機，開啟跟蕭刻的聊天介面，鍵盤彈出來半天了還是按不下去，猶豫了挺久還是放下了。手機扔在旁邊，拿起了畫筆。

‐‐算了。有些人他應該一直活在光裡。

轉眼就聖誕節，蕭刻不是不想去店裡，十二月他那兩門課都期末考了，考完批卷子傳成績，加上學校裡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導致他這段時間非常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