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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石離開了。不是常梓宥巨資購買的,我心裡稍稍鬆口氣,但紳士男說沒那麼簡單。
☆、手鐲如命
當地的採礦人說,常梓宥整整一個月在當地做苦力,風雨交加山體崩塌災難不斷,差點連命也送掉,其他人看不過去都勸他放棄,看他也不像是窮瘋了的神經病。但他就是犟的不肯放棄,撐著病重的身子繼續挖,起了滿手的水泡,他沒時間處理傷口繼續挖,任由傷口出膿腐爛。
一場暴雨過後,返回工地上的人才找到了被泥土淹沒只露出一隻手的常梓宥,他們抬他去醫院想鬆開手為他打點滴,他死死抱著一塊石頭不鬆手,醫院裡的人掰不動他手,最後作罷,也因此他發高燒一直昏迷不醒。
紳士男將那些工人的敘說一字不漏吐出,聽的我心驚肉跳,喉嚨也乾的疼痛不已,這次見他的確是比之前清瘦了不少,我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我完全想不出那樣的場面,他經歷了多少傷痛,他身上的傷口我總不以為意,選擇忽視,可那些傷口有多少是為我留下的,我只要想到,在鬼門關徘徊的他醒來後抱著石頭笑的蒼白無力,胸腔突突直跳,麻痺後的全身疼痛再也止不住,我只能借口倒茶抽離氛圍來緩解一波波的衝擊,梓宥,你總說我傻瓜,你又何嘗不傻,你什麼都不跟我說,我卻以為你已忘了我。
紳士男說他不去嘗試了,應該也沒那麼好運。他問我手上的玉鐲是不是男朋友送的,我撫摸著玉鐲沒回答他。他說能捨得高價給我買的男人也算有心,讓我懂得珍惜,我對他的勸慰有些莫名,倒也沒反駁,微微點頭。紳士男還說,像口碑好的常梓宥能豁出性命去做,應該不是為了錢,肯定是要送給他老婆,紳士男繼續說著他老婆如何如何幸運云云,而我只剩下硬擠出口的幾個‘嗯’。
在世人眼裡,你是絕世好男人,獨獨沒有我的存在,這裡所有人都不知道我心裡有人,無論如何也不會將我倆聯絡在一起,你對我再好也沒主動跟誰提過我,我想起我們在悉尼重逢,在一起後你一次也沒有跟我來這裡喝過咖啡,我不滿你的刻意隱藏也找不著機會問你是否如我所想,人心脆弱禁不起一點點的不完美,我想我敏感到了極端。就算和你透過電話,我心裡還是很傷感。我以為我勉強自己聽紳士男說你的事,只是想找各種藉口來發現你的無情,但沒料到會是如此波瀾的轉變,就算無情我也是不忍心傷害你,何況你為了我做出那驚天動魄的事……我甚至想立刻飛奔到你懷裡,溫暖你的心溫暖你的身,確定你在我眼前是真實的活著。
“Tea!”
我輕吻了一下手腕上的玉鐲,梓宥,你拿命換來的玉鐲,我也會用命來珍惜。對顧客回眸一笑,我托起手上的茶壺,“Yes ;Sir。”
我感覺到了這個夏日的炎熱,卻與天氣無關,心裡如被暖爐熱烘著,熱流有時逆流而上要衝破喉嚨,我想告訴全世界我談戀愛了,我每天都很開心。每當此時,我只能用燦爛的笑容去緩解熱流。他的一句話語便能融化我全身,我開始熱切回覆他的資訊,想告訴他我的心裡很熱乎,有他在真好。就算沒有未來,我被愛著,我被他霸道的愛著。我想我是瘋了。
回了宿舍,我立刻打電話給他,不論他在做什麼有沒空接,我就是腦子發熱打了過去。通常都是他給我打電話,我現在只是頻繁回覆他的簡訊,所以對於我的突然而至的電話他是詫異裡帶著喜悅,我從他輕微的笑聲裡聽出來,他問我怎麼了,其實我也不是有話要說,只是聽了玉鐲的由來,我就盼著他在。
“哦,打錯了……”我咬著唇,下意識說了謊。
“告訴我,怎麼了?”他還是很敏銳拆穿我的謊言,感受他話裡的焦急,我心暖暖,我還不知道怎麼理清心裡的激動,以前脫口而出的情話早已被壓在心底,我怕我失了理性一股腦兒搬出來,回到了曾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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