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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時玥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又或者,眼前這個薄情寡言的危險人物,才是真正的閔南行,才是她一開始就認識的人。
之前留給她的,不過是多巴胺上頭時的錯覺,而她竟然天真地把獅子蟄伏時的溫柔假象當成了全部。
明時玥的手心漸漸抓緊,「可是我愛的不是你。」
這句話似乎並沒有想像中那麼有分量。
至少在此刻,閔南行的面上沒有產生絲毫的波動。
明明前一段時間裡,他帶著她在越疆高空飛行的那次,她不肯說「我愛你」三個字時,他眼底的波濤洶湧地好像要發瘋。
閔南行喉間溢位一聲輕笑。
像是輕嗤,寒涼地讓明時玥脊背都爬上澀意。
「那不重要。」他說。
閔南行眼尾的那顆淚痣在燈光下,泛著深褐色,襯得他這雙桃花眼裡多了幾分無情和冷淡。
「只要你能留在我身邊,我不在乎你是不是真的愛我。」
他說他不在乎了。
為什麼?
明時玥還想說什麼,卻被他輕易看穿了心中的不解和錯愕,溫涼的指尖拂過她細軟的腰肢,指尖夾著裙擺,撩至她的腰部上方,白皙修長的雙腿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中,明時玥的身體下意識輕顫了一下。
閔南行:「想知道答案?」
被那雙眸子盯著,明時玥有種無處逃竄的侷促感,然而他的手已經遊離到某處溫軟。
他太熟悉她的身體了,輕佻地撥弄幾下,便足以抓住她的敏感地帶。
明時玥咬著唇,不讓嬌媚的聲音從喉間溢位來。
這太羞恥了。
在這種時刻,她有些厭惡人類生理上的本能,這種不受控制的撩撥動情,讓她有種屈辱感。
閔南行倏地鬆開手,打量著自己的指尖,指骨微凸,甲緣乾淨整潔,指腹弧度規整。他這雙手,即便是去做手模也綽綽有餘,好看地如同上帝精細雕琢的藝術品。
只是,這件高雅的藝術品,此時沾染了瑩瑩水漬。
食指同中指併攏又分開時,指縫間似有一根銀色曖昧地在燈光下流轉出光芒。
明時玥閉上眼。
閔南行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時玥聽說過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嗎?」
「歹徒將女孩囚禁在昏暗的地下室內,每日都給她充足的食物和水,伴隨著皮鞭的毆打和性/愛的折磨,長久以往,女孩就會對這個曾經厭惡至極的歹徒,產生依賴的心理,每當聽到他的聲音時,就會不由自主地動情,讓生理本能來容納他。」
他的呼吸噴灑在明時玥耳側,灼熱的呼吸彷彿火山岩漿一般,要將她融化殆盡。
「睜開眼,看著我。」
他在耳畔命令著,指尖又掐上她的下顎。
微微的濡濕感和淡淡的海腥味讓明時玥皺著眉。
卻還是睜開眼。
四目相對,閔南行睨著她,「這是你自己的水……就這麼嫌棄?」
明時玥:「變態!」
她總算明白過來,為什麼閔南行說愛不愛已經不重要了。
原來,他是要將她困在身邊,限制她的出行和圈子,讓她的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天長地久地將她捆在身邊,愛也好,恨也罷,最終都會轉化為病態的依賴。
直到她再也離不開他。
「你這麼做,只會讓我覺得噁心,將我們彼此之間的那點好感磨滅地消失殆盡。」
「嗯,我知道。」
閔南行的目光貪戀地凝視著她的眉眼,像是要將她的面容刻在心底,「只是,我沒得選。」
反正,都已經為她瘋了。
他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