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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不許說離婚。」
閔南行眸色晦暗:「我說過,這輩子都會把你栓在身邊。」
明時玥心跳漏了半拍,摻雜著三分真情七分假意道:「好呀,這可是你親自說的,不許反悔。」
姚嘉禾不知何時開著輛招搖的蒂芙尼藍色跑車停在了兩人身前,見狀,笑:「你們夫妻倆混合雙打可真有意思,把明興國和閔震都快氣成豬肝色了,下次還有這種局子能不能叫我一聲,圍觀起來怪解氣的。」
幸好姚嘉禾及時出現,才不至於讓演技奇差的明時玥被識破,她側過腦袋,「算了吧,你爸要是知道你跟我們這種叛逆的不孝子一起玩兒,不得打斷你的腿?」
姚嘉禾無所謂地聳聳肩,又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兩人,調侃道:「先前你剛結婚的時候,我天天都在勸你離婚,不過現在看來嘛——」
姚嘉禾也不知道哪句話觸了閔南行的楣頭,被他以一記寒涼的眼刀掃來,連組織好的話語都差點忘了,吸了吸鼻子道:「全世界就你倆最般配了,救命,這該死的宿命感,絕了!」
姚嘉禾不管不顧地磕完cp後,踩著油門逃一般地消失在了兩人的視野中。
留給兩人的,是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氛圍。
失落的情緒,縈繞在明時玥心臟上方,空落落的,悶得她難受了一晚上。
她以為自己會像姚嘉禾所說的那樣,內心舒爽而自在。
可事實是,明時玥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是啊,讓她內心貪戀過,卻又反覆折磨了她十幾年的所謂親情,哪有那麼容易走出來。
「時玥?」閔南行何其敏銳,察覺到了明時玥的異樣,也沒了逗弄她的心思,「可以給我說說你的家庭嗎?」
他隱約覺得,明時玥不顧一切地在那個雨夜找上他,並不是單純地因為被喬夏搶了男友而已。
閔南行不肯放過明時玥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他隱隱期待著另一個答案,期望著更深入地瞭解她,讀懂她,迫切地想要知道閔池舟在她心底的分量。
可是另一方面,他又為這份未知的吐露心扉而感到害怕,怕她這二十幾年來同他一樣從沒得到過愛意。
心彷彿被一雙大手狠狠揪緊。
這是閔南行有生以來,第一次體會到如此酸澀的情感。
刺骨的涼風順著脖子灌了進來,明時玥剛才和姚嘉禾喝了點酒,此刻酒意上來,她也多了幾分傾訴的慾望。
「我們去湖邊走走可以嗎?」
閔南行:「好。」
兩個人牽著手走在夜幕之下,同夜行散步的行人融在一起。
「明興國有個白月光,學油畫的,當初跟楊雪結婚後,他還跟那白月光糾纏不清,這個白月光也不是什麼善茬,故意弄丟了楊雪和他的親生女兒,明興國一心縱容白月光,誰知道人根本不在乎他,沒過多久跟著男友出國發展了。」
閔南行:「明知是親生女兒,為什麼隔了二十來年才接回來?」
「明興國是終極舔狗。」明時玥道,「他想向白月光證明他的愛,所以從福利院把我撿了回來,欺騙楊雪,把楊雪逼地精神瘋癲後,說女兒找回來了。」
「後來在我十二歲的時候,楊雪偶然間發現我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跟明興國鬧了一場。明興國對楊雪有恨,恨她逼走了白月光,他們兩個人都把我當成了彼此折磨和消耗的俘虜。無論我多麼努力,都永遠沒法獲得他們的認可,只會換來嘲諷和廝扯。」
明時玥被他們欺騙了二十多年。
小時候,她以為楊雪是愛她的,所以楊雪精神狀態失控傷害她時,她也只是忍著痛緊緊回抱住楊雪。
畢竟,在兒時的明時玥眼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