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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蒼華派宗門之人,師兄居然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勒索?」
沈清宴蹙眉問,話未說完,便聽見洪文明冷笑一聲。
「勒索?你以為你如今是誰?還有誰會相信你的話?不信隨便去外面找個人說去,你覺得別人是會信我還是信你?」
「——師兄?」
「你現在有什麼資格再叫我師兄?」
「就算你昔日再如何風光,如今也不過是一名小小雜役罷了!居然還有臉叫我師兄,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
他此時說的話已近乎刻薄,看看沈清宴似乎沒有什麼反應,便變本加厲地道:「你怕是還沉浸在昔日天驕的夢裡吧?你以為你現在還是以前的那個沈清宴?我告訴你,你的師尊掌門大人,在七日前便已經閉關,閉關前宣佈了要再收一徒,而那個徒弟,我們蒼華派上上下下都知道會是誰!」
「你以為你當年十六歲築基很了不起麼?他可是比你要天才得多!人家十二歲入山門,僅僅修行了三年半,便已經修到了心動期的頂峰!隨時隨地都可以踏入築基!」
沈清宴的心狠狠一顫,他需要極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才勉強讓聲音聽起來不那麼顫抖
「你說的那個人……究竟叫什麼名字?」
「你居然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洪文明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用充滿譏嘲的眼光看向沈清宴:「哦,對,我差點忘了。人家在大典上一鳴驚人,被掌門親自勉勵的時候,您沈清宴沈大師兄已經被看出根底,趕到廚房來當你的雜役了!」
「別再說你的這些廢話了,我只問你那個人究竟是誰?」
沈清宴毫不猶豫地道。洪文明本來還想接著再嘲笑一番,在目光對上沈清宴的目光後,他卻不知為何從心底產生了微微的戰慄。
「……他叫許陽。」
洪文明最終說。沈清宴咀嚼了一會兒這個名字,沉默著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
他道,有幾分恍然,更有幾分悲涼。
原來那個人是許陽——沈清宴想,他恍惚又回到了被奪基的當日。
所謂「奪基」,實際上是將被奪之人的一身修為盡數奪走,不僅要奪去道基,更是要掏出丹田抽出經脈,那痛楚自然是至極的了,幾乎不啻於凌遲碎割。但無論多痛,無論怎樣難以忍受,沈清宴始終硬生生咬著牙,強迫自己保持清醒:就算是要死,他也要死一個清楚明白,要知道奪去自己道基的那人究竟是誰!
……但可惜的是,蒼虯子實在是非常謹慎。
儘管在他眼中,沈清宴已是個必死之人,但他依然沒有讓獲得道基的那人在沈清宴面前露出哪怕半張面容,沈清宴唯一記得的就只是驚鴻一瞥的衣角。但作為蒼虯子曾經的親傳弟子,沈清宴還知道一些其他人並不知道的事……
比如,許陽,其實是蒼虯子的親生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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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蒼虯子並不止有許陽一個兒子。
沈清宴拜入他門下這些年來,也陸陸續續地察覺到了不少事情。即使蒼虯子自己未曾提過,沈清宴也知道蒼虯子在凡界生有不少子嗣,可惜其中大半都不成材。只有一個許陽勉強可以修行,但也僅僅是「可以修行」而已,絕算不上什麼修行之道上的天才。
「難道就沒有人覺得奇怪嗎?」
沈清宴忽然問,他面色還有些不自然的蒼白:「我前腳剛剛『走火入魔』,一身功力盡喪;許陽後腳便突飛猛進,飛一般成就築基……難道你以為這只是十足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