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現實與選擇(第1/3 頁)
前晚酒喝多了睡在地上,得了感冒。
第二天頭痛欲裂。
他爬起來洗了個熱水澡,精神還是萎靡,請了一天假。
順便去4s店拿回了車。
本來還想再休息一天,程志文說要來看他。
他大概是忘了前天晚上對周淮生酣暢淋漓的數落。
但景程也說要來,他覺得很難為情,他一個大男人不應該這樣矯情。
便強撐著身體去了公司。
午後13點,他還在實驗室,景程出現在門口。
“怎麼不去吃飯?”她問他。
“沒什麼胃口。”
他與她對視,看得出她想說什麼,但他沒有問。
他有時候很討厭自己。
討厭自己如此敏銳,討厭自己讀得懂對方的眼神。
若他沒心沒肺,最起碼可以心安理得。
她站了一會兒,只提醒他記得吃飯便轉身走了。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他才停下手中的動作。
程志文把話說的清楚明白,他無法假裝不知故作淡定。
拋開愛與被愛這層關係。
景程是一個很好的朋友,一個合格的合作伙伴。
她遇事果斷,在事業上的高瞻遠矚,都是他可望不可即的。
他不想傷害她,但他處不好這段關係。
除了逃避。
他找不到更好的解決辦法。
下班後稍晚,他接到程志文的電話,趕到他常去的小酒館。
程志文在門口等他。
著急地跟他解釋他手頭有要緊的事。
雖然景程明令他不要叫他來,但他覺得這事兒周淮生總歸是罪魁禍首。
他們自己的事情還是要交給他們自己去解決。
這是一家偏向川色的小酒館。
屋內乾淨整潔,牆面有色彩紛呈的塗鴉,景程喝地雙臉通紅,從衛生間出來。
“嗯,怎麼換人了?”
周淮生想扶她。
她擺擺手,表明自己可以,獨自搖搖晃晃坐下來。
她酒量向來是不錯的,看著桌面紅的白的,也不知道她到底喝了多少,且她慣喝紅酒。
哪裡受得了白酒的烈性。
“別喝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還沒喝夠。”
她把周淮生推開,摸著酒瓶子就往杯子裡倒。
他沒有慣著她,拿起她的外套搭著她的肩準備帶她離開。
櫃檯示意錢已經付過了,慌亂且禮貌地替他們開了後面車門。
周淮生從後視鏡看了一眼。
車裡開著制暖,不至於太冷。
她躺在那裡,手裡拽著半瓶酒,頭髮凌亂,沒了白日凌厲的氣場。
她平常很少這樣子。
車開到一半,她在後面拍打窗戶,她臉色很難受,大概是要吐了。
他把車停在明日廣場。
那裡有一個公共衛生間,他拿著她的外套在外面等。
明日廣場很大,綠植上閃爍著柔美燈光,廣場外是一望無際的江水,寒夜裡浮起一層霧水。
路邊偶爾有零星的路人走過。
她從裡面出來,沒有了方才爛醉如泥的狀態,整個人清醒許多。
坐在江邊長椅,低著頭,周淮生把外套披在她身上。
此時是冬月初。
“走吧,我送你回去。”
她沒有說話。
“你能娶我嗎?”
她突然問他。
他有些吃驚,但不完全是。
兩年前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