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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家在日據時代就在北縣金山鄉經營一家名叫“山櫻”的溫泉小旅館,一代傳一代,也作出了相當不錯的口碑,後來餘家三姐妹陸續考上山下的學校,餘爸才毅然決然地買下這處二十四坪大的舊公寓,方便她們三姐妹求學時有個離學校近些的住所。
然而這些年,臺北捷運線越來越完整,如今這裡也在捷運線上,地價和房價自然跟著大幅度上揚,生活機能大增,倒是始料未及。
目前舊公寓這兒只有當空服員的餘家老二在使用,但因工作關係,常跟著飛行團隊繞著地球跑,十天半個月不見人影已司空見慣,而老大餘文音早早就立定繼承家業的志向,大學一畢業便回“山櫻”幫忙去了。
這幾天,二姐余文麗又飛到外站了,明天才會回來。余文靖原本今早就要回金山,和家裡透過電話後,大姐余文音卻要她暫時別上山,因為爸媽今天會下山來住一晚,明天有親戚娶媳婦兒,在臺北市區的某大飯店宴請三十幾桌,大姐要她陪爸媽一塊兒去,然後再一同回“山櫻”。
所以她在黃昏市場大采買,就為了煮一頓好吃的孝敬兩位老人家。
切切切、剁剁剁……
煎煮炒炸樣樣來,她的廚藝可是從小和姐姐們一塊兒受過餘家奶奶調教,又被餘爸小小磨練過,因此雖比不上大姐厲害,也有幾分火候了。
叮咚~~叮咚~~
門鈴響了一陣,她才意識過來,趕緊關掉瓦斯爐、丟下手邊的事,踏踏踏地小跑步去開門。
“老爸、老媽,又忘記帶鑰匙下山啦?大姐說你們會先去三叔公那裡,我以為——”笑容瞬間僵在心臉上,她瞠目結舌,忘了要說些什麼,傻愣愣地瞪著眼前的高大男人。
站在門口的火野剛穿著仍是一貫的雅痞風,不過可能臺灣的初夏熱了些,他拎著薄西裝外套,襯衫釦子連開三顆,性格地露出一點點“春光”,黑髮又不太聽話地飛翹,很有壞男人的味道。
“樓下的大門沒關,我就爬上來了。”
微微一笑,他不請自入,把兩瓶包裝精緻的高檔紅酒塞進余文靖懷裡。
滿是興味地環顧著周遭,他輕鬆道:“這棟房子的外表老舊了些,但格局很不錯,我喜歡裡面的裝潢和佈置,小小的,很溫馨。不知道這一棟大樓有沒有其他房子要出售?嗯……請房屋仲介商幫我留意一下好了。”
忽然,他濃利的眉挑了挑,頰邊兩個笑渦又跑出來見人,語氣快樂得不得了。“好香,你煮了晚餐嗎?我肚子好餓啊!”
見他徑自走進廚房,完全把這裡看作自己的地盤,視主人於無物,當了好幾分鐘石雕像的余文靖終於被解除魔咒。
猛地被電到似的,她整個人跳了起來,把門甩上,把酒往沙發上一拋,急急衝了進去,在男人正想朝桌上那盤剛起鍋的“黃金酥炸翅腿”下毒手前,狠狠拍開他的魔爪。
“不準動!”清亮的眼火氣十足,不可置信地圓瞪著,秀氣的指尖都快指到他俊鼻前了。“你、你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裡?!”老天~~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小小公寓裡啊?
火野剛撫著被拍紅的手背,有些老大不爽。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你當然不能!”她用力跺腳,小臉紅通通。
“說說你的理由。”
這還需要她解釋嗎?!這個惡男,他、他……他可以再“番”一些!
深吸了口氣,依然剋制不住想尖叫的衝動。“我在休假!”
“正好。我也在休假。”皮笑肉不笑的,他把名牌外套隨手丟在餐椅上,慢條斯理地卷高兩隻袖子,跟著大手插腰地和她對峙起來。
“你休假關我什麼事?”余文靖磨磨牙,揮動小拳頭。“公司的事我都跟助理秘書交代清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