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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暉跟隨解語的節奏,又去看剛才被她特意挑出來的x光片,點頭道,&ldo;跟x光片符合,切口整齊,皮瓣少,沒有反覆切劃痕,一般人很難達到‐‐說明兇手對人體結構比較瞭解,可能有一定解剖知識。&rdo;
毛毛腦子靈活,立刻推斷出幾個方向,&ldo;多半不是初犯,可能有類似前科;瞭解人體結構,那麼搞不好是畫家、藝術家、動物食品加工人員,或者……醫生?&rdo;
小王大著膽子建議,&ldo;表示我們可以從死者的社會關係中,著重尋找這些職業範圍的嫌疑人?&rdo;
邵暉已經查過這個方向,&ldo;死者是學生,社會關係相對簡單,經過初步調查,接觸最多的還是學校老師和同學。&rdo;
解語繼續檢查,&ldo;營養中等偏不良,手心腳底乾淨,手部無明顯抵抗傷……&rdo;助手配合著對相關部位取材送檢。
邵暉同步分析,&ldo;結合室內血液噴濺分析,提示了死者租屋的床上可能是第一案發現場,可能未經搬運及拖拽。&rdo;
小王發問,&ldo;抵抗傷不明顯,會是被下藥了嗎?&rdo;
邵暉補充,&ldo;也有可能死者與兇手力量懸殊‐‐懸殊到根本來不及抵抗。按常規判斷,兇手是青壯年男性的可能較大。&rdo;
檢查過大體情況,解語的視線轉移到屍體胸部兩處猙獰的傷口。
&ldo;左胸第4-6肋間不規則傷口約10378,右胸第3-6肋間傷口約9583,對應面板缺如,皮下組織及深層肌肉暴露,創緣不連續,多處皮瓣……&rdo;
助手從各個角度拍下包含比例尺的照片,法證同事則配合解語取下創緣組織送檢。
眾人一時沉默,只有相機快門的聲音,解語的敘述和跟助手簡潔的交流。
直到法證同事把這部分檢材帶出解剖室,有人忍不住,&ldo;真是變態!&rdo;
毛毛也忍不住,&ldo;誰會對小姑娘有這麼大的仇?&rdo;
想到這個比在場大部分人都年輕的女孩死前遭受了什麼,足以讓人,尤其是在場女性同仇敵愾。
就連解語,結束這一部分,也怔怔的停了一會兒。
沒有人催促她。
儘管她是以冷靜理智著稱的法醫,但她也是女性,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她和毛毛,和剛才那個罵變態的女同事,並無區別,一樣會對同胞遭受的不幸內心悲痛。
&ldo;有什麼想法嗎?&rdo;邵暉開口,&ldo;放心,這裡不是法庭,也沒有律師,你說的話不會作為呈堂證供。&rdo;
‐‐這跟去年解語經手的一例解剖不同,當時她的解剖臺上,躺著一個剛下手術沒多久就停止生命的女童,女童家長請的律師高銘晟堅持要求參與解剖,並在解語解剖期間不斷丟擲一個又一個問題,尖銳偏激,充滿了對她可能會維護老同學及整個醫療體系的懷疑,等於是解語要同時面對尋找死因和律師逼問兩個對手‐‐
那場解剖邵暉也旁觀過,當時解語在極高的壓力下,依然保持冷靜,從容回答高律師的問題,無論基礎知識科普,還是咄咄逼人的質問,均未讓她慌亂,最後頂著壓力完成解剖,得出了客觀的結論,也終於打消了高律師的懷疑‐‐那個結論指向了女童生前手術的用時過長,結合臨床行為反饋,存在主刀醫生專業技能不足的可能,讓高律師打贏了官司,主刀醫生,也就是解語醫學院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