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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旋時,他念頭飛轉,立時想到:
教主要殺人,何時需要如此費周折了?
布這許多陷阱,搞如此多花樣……
那四個丫鬟絕無可能有膽量戲耍他,除非是教主授意的。
玄龜島上眾多大妖,教主為何不使喚派遣其他妖王妖帥,竟要落魄到差遣四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丫鬟?
除非……教主現在重傷情況遠比自己想像的還嚴重。
嚴重到甚至無法壓制妖王,又因為無法判斷還有哪些妖也背叛了,是以不敢讓其他妖王知道實情,怕敵人趁機出擊。
如果是這樣的話,一切便都合理了。
盤旋於斷刃山上的陸延心思一動間,便朝著山頂猛衝而下。
如此這般,他壓根兒不需要忌憚什麼了,人類丫鬟從靈寶塔裡取的法寶說不定就是教主最後的招式了。
畢竟,傷勢嚴重到害怕妖王造反的話,大型法器法陣也必已經無法操馭。
陸延越想越激動,回想這些日子裡的所有一切,突然覺得全都通了。
是以即便有傷在身,卻也不願再等。
飛至大殿前時,他巨大的黑色翅膀收轉,身形搖晃間黑霧一閃,下一刻落在大殿門外的已是個長身挺拔的黑袍男人。
回想自己這些日子被教主耍的團團轉,本該很氣惱才是,但想到殷玄聽原是因重傷而不得不如此,他心情突然大好。
感受到大殿內外果然沒什麼奇異的靈氣波動,身後大氅一抖,他邁開大步便直奔大殿最內的寶座。
陸延一邊大跨步逼近,一邊朗聲道:
「左護法護駕來遲,求見教主。」
他口上如此說,姿態和表情卻沒有絲毫恭敬。
沒有人應他,大殿裡僅迴響著他的聲音——
強硬、愉悅甚至透著幾分嘲諷的昂揚低音。
行至大殿最內的黑炎寶座前,陸延再無忌憚,猛然釋放了神識之力,向四面八方查探起來。
便覺四周靜謐,只有一些弱小的靈氣在山頂,想來便是勿闖的小獸之流。
而大殿後的寢殿似乎被什麼陣法包裹住了,無法探的很分明。
但陸延距離夠近,又足夠強大,如此放膽之下,竟也隱約察覺到了殷玄聽的所在。
只是,他所感覺到的並非威猛不可戰勝的妖威妖氣,而是一團混沌不明的微弱妖力。
陸延慢慢收回神識探查之力,沉默的盯著黑炎寶座望了一會兒,突然仰起頭,敞懷大笑起來。
他笑聲沉渾,在大殿內不住迴蕩,彷彿有無數個他在狂笑般。
一直站在黑炎寶座邊的陸延終於敢在這殿上直視它,不必掩飾自己的渴望,肆無忌憚的,他上前撫摸了寶座。
是權利的觸感,令人迷醉。
陸延漸漸收起笑聲,他踏上三級臺階,盯著黑炎寶座半晌,便覺呼吸急匆,心跳如擂鼓一般,不知是慣性的畏懼,還是激動興奮。
他攥起拳,謹慎表情逐漸變成笑容。
笑容又一點點擴大。
終於等到這一天,他得意在黑炎寶座前,不必再害怕殷玄聽。
「教主,你為何還不宣見我?」
「教主,你這寶座看起來可真不錯。」
「教主,我可能坐上一坐?」
三問之後,他又低著頭嗤嗤而笑,嘲諷戲耍笑意又變得張狂。
他終於一旋身,便坐在了象徵著權利和尊貴,象徵著妖族力量至尊者的黑炎寶座上。
接著,一股濃鬱的靈氣包裹了他。
被靈氣環繞的清涼舒暢感讓他輕輕喟嘆,手掌便不自覺握緊了寶座側託上的寶石和雕刻的神獸。
這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