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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幾人還有點半信半疑,但到幫殷冉換下衣裳,綁好傷口,甚至伺候著餵水和重新梳理過頭髮後,之前鬧了好些天的妖怪仍未出現,她們終於完全信了。
再回想之前殷冉在黑暗中與那妖怪斗的驚天動地,還有那嚇的她們幾乎失禁的慘嚎……想必是一場你死我活超級慘烈的廝殺!
三個姑娘狂咽口水,再看殷冉時,只覺肅然起敬,甚至多了絲畏懼,行為上便不自覺小心翼翼,愈加殷勤。
在她們眼裡,殷冉再也不是那個比她們漂亮的討厭鬼了。
現在,她是神威蓋世的、除魔衛道,解救她們於水火的女俠!
殷冉不甚習慣的在三個同齡丫鬟服侍下上床躺好,彷彿是個坐擁仨美妾的大老爺。
悄悄舒口氣的功夫,之前老喜歡拆遷她的阿彤又給她扶枕頭,又給她蓋被子,甚至還哄她睡覺般的在她手臂上輕拍了兩下。
接著又有其他丫鬟熄燈上床,那三人擠作一團,給睡在最裡面的殷冉空出了好大一個空間。
彷彿是擔心她記恨她們以前老是使喚她,現在便拿出渾身解數竭力討好。
忙忙活活一大天,殷冉也有些累了,今晚沒有小妖怪鬧騰,三個丫鬟又將她伺候的服服帖帖,總算得意稍微舒暢的睡個好覺。
裹緊了被子,她眼皮越來越沉。
半夢半醒間,她喟嘆一聲,為自己的小謀劃奏效而感到驕傲和得意。
同時又有些焦慮的想:
後天陰狠強大的妖王左護法就要回玄龜島斷刃山了,屆時她還要布一個更天衣無縫的局,不讓左護法發現教主已重傷昏迷才行。
只有左護法覺得教主只是小傷閉關,才會忌憚『魔王』兇霸威勢,不敢造次。
兩個小丫鬟中的阿白和阿粉也才不會在左護法猛攻大殿禁制不成,反受陣法反噬受傷後的遷怒中被殺。
她也可改寫成為左護法傀儡的悲慘一生。
決不能失敗……決不能!
那一線生機,必須狠狠抓住才行……呼……呼……
殷冉實在太累了,終於陷入沉夢。
…
偶有晚風吹動,荒屋殘院不時發出呻i吟之聲,卻也遠比小妖怪的陰風惡語強上百倍。
四個人類女孩兒夢中酣睡,誰也沒有被自然之音吵醒。
攀雲而上的山頂屋中的,小狐妖睡在它剛用枯草重新佈置了的舊炕上,呼呼入睡。
熟夢中,它時不時蹬蹬腿,彷彿被什麼驚到一般。
而它的夢裡,那個可怕的人類女人,化作千丈巨人,瞪目如銅鈴,呲牙如羅剎,正揮舞著散發煞氣的匕首,追著它嚯嚯咆哮……
…
斷刃山昏昏而睡,籠在暗夜烏雲之間,如一把插在遠古玄龜背上的巨劍,久未拔出,積石聚土,終成了這樣一座陡峭異常,又靈氣繚繞的仙山。
此刻的玄龜島比白日寧靜許多,只有晝伏夜出的妖獸和妖族還在忙碌著,生而奔波。
玄龜島正是在萬億年間,積四野土石、承天水而成,幅員遼闊有一億五千畝地,幾乎等同於一座省。
而遠古玄龜則背負著這座島,緩慢的行走在乾州大陸上,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同一片昏暗的天穹下,一隻翼展驚人的烏鴉破空疾飛。
它比天色更黑,周身羽翼如最濃的墨,如深淵不透一絲光的永夜。
通體的黑中,只有尾羽間有一抹金色若隱若現,那色澤又如最熾烈的艷陽。
這隻三足烏鴉,如黑色閃電劃破天機。
隱約間,他極強的目力已捕捉到在夜色中緩慢前行的玄龜。
金眸裡含著陰毒,眸子微眯,粗一估算便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