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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離開爾勳的身邊,他就會愛你嗎?”
“他會不會愛我,是我的事,不勞你費心,你只要考慮要不要接受我的提議就成。”她一派悠閒地彈彈指甲。
“難道你不怕我向爾勳揭發你的惡形惡狀,撕破你虛偽的面具?”蕾蕾喘息著,幾乎快無法負荷這排山倒海而來的憤怒與痛苦。
“如果你敢說一句,那我就玉石俱焚,馬上把照片寄給報社。反正我也沒什麼好損失的,畢竟荊爾勳現在並不屬於我。而你呢?你爸要是知道你為了一個男人而毀了他的事業與名譽,這罪你擔得起嗎?”
“你真的好狠!”蕾蕾恨恨地咬著牙,任她踩中痛處與弱點,卻無力反擊。
“那迭照片算見面禮吧!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清楚,要荊爾勳還是要徐聲彪,你自己看著辦!”她捻熄菸蒂,站起身,踩著勝利的步伐離開咖啡廳。
蕾蕾的腦海一片紊亂,根本不能思考,瞪視著她離去的身影,淚水馬上潰堤,她連忙將照片放進牛皮紙袋中,小心翼翼地收進揹包裡。
她茫然失緒地走在街心,混在浮動的人群中,然後搭上計程車,看著窗外的街景。到處都瀰漫著一股濃濃溫馨的聖誕氣息,只有她覺得自己悽苦無依,那盞盞燦亮的燈火怎麼都照不進她闐暗的心。
不知不覺,她來到荊爾勳的公寓底下。隔著一條街,她站在公共電話亭下,仰起頭,看見他的窗戶還亮著燈,卻不敢上樓。
她看著他走到窗邊,掩上落地窗的門,她雙手發抖地握住話筒,撥了一通沒有顯示號碼的電話上樓,久久未有人接。
她心酸地想著,她真的把他教得好乖,她任性地要他拒接陌生電話,他就答應她的要求,這般的寵溺與溫柔,教她怎麼捨得放手。
半晌,她結束通話電話,蹲下身子,捧著臉痛哭起來。她已經動了心,說了愛,怎麼能殘忍地叫她離開就離開?
她還沒愛夠,怎能說放手就放手呢?
她心如刀割,這才發現自己比想象中還愛他。若是一份愛不能長廂廝守,不能開花結果,那麼,何必讓他們在茫茫人海中相遇呢?
親情和愛情、自私與成全,在她心裡已有了決定,就讓她再為自己早逝的愛情,掉一些哀傷的淚水吧!也許過了今夜,也許明天,她會有勇氣和他說再見,想起他會微笑,不流淚……
一連三天,研發室裡都見不到徐蕾蕾的身影,她的椅子空蕩蕩的,桌面迭滿各個部門送來的公文和報表,整天分機響個不停,偶爾職務代理人張郝仁會湊過去接聽,幫忙處理。
荊爾勳從人事部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一臉陰鬱。忽然之間,他的女朋友無緣無故地曠職三天,連手機也沒有開機。
他開著車到徐蕾蕾的寓所去,只見一樓的“名人中醫診所”鐵門深鎖,只貼了一張紙條告知舊雨新知——院長有事,休診幾日。
二樓的住所燈一直沒有亮,電話也沒人接,好像真的出了遠門。
他焦躁地在辦公室裡踱步,反覆猜測著他們一家人的行蹤。原本約定好月底要到徐家去拜訪的,結果,她忽然取消這個提議,還說要緩一緩,這一緩,卻連人影部見不著。
向來沒有煙癮的他,忍不住點了一根菸,企圖用尼古丁麻醉煩躁的心緒。如果今天她再沒有出現,那麼他不排斥報警處理。
荊爾勳陷入自己的思緒中,倏地,一陣清脆的敲門聲打斷他。
他懶懶地回應著。“進來。”
蕾蕾扭開門把,走了進來,將一封離職信放在他的桌面上。
“蕾蕾?!你跑去哪裡了?怎麼一連幾天我都聯絡不上你?”他驚愕地瞠大眼眸,從皮椅上彈跳起來。
分離幾日,乍然見到他,想念的情緒倏地湧上心頭,但卻硬是被她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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