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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那些不相干的旁人眼裡,緊緊倚偎的他們看起來根本就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無庸置疑。
為什麼不讓我走?
為什麼硬要對我負責?
為什麼不放手?
他將她緊摟在懷,她被動而溫馴,最後低低地問著他。
她說,等他能給她滿意的答覆後,他就能再去找她。到得那時,她或者真會如他所願,不跟阿貓阿狗相親,不從他身邊走開,會讓他因為耽誤她青春的“罪名”而對她負責。
捲起襯衫衣袖,火野剛用一根手指將西裝外套頹廢地勾在寬肩後頭,獨自一個漫步在巴黎街頭。
形單影隻很落寞啊!已經習慣身邊有個她,但他的餘秘書早在兩個禮拜前回臺灣去了,放他孤家寡人,堅持不對他的蠻橫妥協。
唯一稍稍可以感到慶幸的是,她接受他退而求其次的要求,暫時以留職停薪的方式離開公司。
但他只會給她一個月時間,如果他拚命想還是想不出她要的滿意答覆,時間一到,他會親自飛去臺灣逮人,管不了那麼多。
這次他來巴黎主要是為了參加婚禮,新郎和新娘都是巴黎事務所裡的高階主管,這行事曆還是余文靖之前幫他排定的。
那時她接到新郎和新娘以電子郵件寄至他信箱的喜帖,邀請大老闆去參加他們的婚禮,她徵詢他的意願,對這種事他向來沒什麼興趣,更何況婚禮還遠在巴黎舉行。但不知為何,他發覺她似乎隱隱期待。
“你覺得呢?”他不動聲色地反問。
“我沒參加過法國式的婚禮,不過我想……一定很浪漫。”她笑,清湛的眸子定夢幻的、美麗的。
他心情突然變得很好。“那就排進行事曆,我會去。”
所以他來了,咬著牙來了,既然是她當初安排好的,他就來。
巴黎事務所的員工們見到大老闆竟然如此捧場,還特地撥空參加,都感到十分訝異,但更驚訝的是,他身邊的餘秘書……不見了?!
有人忍不住問起,他卻悶了,再度搬出足以凍結整片太平洋的冷僻死臉,鬧得人家的婚禮差些像在辦喪事。唉唉~~
早早離開那場婚宴,他沿著綠意盎然的佛修大道緩步走著。
沿路看見不少情侶檔,有人手牽手一塊兒散步,要不然就勾肩搭背,親密地膩在一起,在愛人耳畔說著兩人才懂的悄悄話。
不由自主地,他想起上回與她在巴黎時,他們也曾在這條綠蔭大道上漫步,那時陽光穿透葉縫、點點落在她的發稍和肩上,她的小臉溫潤可人,唇在笑,好美,他心也跟著顫動。
下意識捂著左胸,那地方悶得很痛,因為猛地記起——她……她這些年使用他的“黃金比例”不餘遺力,用得很爽、很徹底,到頭來卻對他拒婚!
拒婚啊!他頭痛、胃痛、心也痛,全身沒有一個地方舒爽。
為什麼不點頭嫁他?她想結婚,那就跟他結啊!
『我愛你!』
突然間,一句法文的愛語被高聲喊出,悠閒的氛圍被一陣熱烈鼓掌和尖銳的口哨聲帶出了漣漪。
他揚眉,瞥見斜前方圍著一群人,其中還有不少觀光客,正拿著數位相機和DV猛拍,鼓掌叫好聲越演越烈。
他下意識走近一看,被圍在中間的是一對情侶。
女孩手裡捧著一小束紅玫瑰,男士單膝跪在她面前,一手輕握著她的小手,正仰起臉,專注又熱情地凝視他的愛人。
『除了你,我誰也不要。親愛的蒂蒂,我不能沒有你,請你嫁給我!』
男士百分百的求婚姿勢和美妙的告白再一次讓周遭掀起瘋狂的鼓譟。
名叫蒂蒂的女孩羞紅著臉,喜悅地笑著,她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