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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到,五公子顯然訊息有誤。兩人面面相覷,五公子突然哂笑道:&ldo;看來我們得學學古人,臥冰求鯉了。&rdo;
&ldo;嗯?&rdo;宋敏不是很明白。
五公子拿著酒葫蘆喝了一口,灑然往冰層上鋪了白裘,躺在上面,看著宋敏嘴角勾起笑意:&ldo;孟學,來,咱們也附庸風雅一番,來個&l;臥冰求鱸&r;。&rdo;
他是醉了,才會做出這樣的傻事。宋敏俯下身要去拉他回城,五公子卻反而把他一拉,他撲進了五公子的懷裡,面紅耳赤。五公子鬆開手,讓他躺在身邊,這才抬頭去看天空。雲層很厚,似乎就要下雪了。
&ldo;你說,等下會不會下雪?&rdo;五公子低聲道。
宋敏臉都黑了,但是沒有責怪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躺著陪他聊天。
&ldo;會的。&rdo;
五公子哈哈一笑,把酒葫蘆扔給他:&ldo;多喝點,我還是第一次以天為蓋地為廬,如果你凍壞了,那就不美了。&rdo;
宋敏喝了口酒,暖了起來。過了一會兒,真的下起了雪。雪花落在五公子的頭上,身子上,也落在了宋敏的眼睛上。
五公子向他靠近,他回頭,五公子像蜷縮在他懷裡似的。雪越下越大,但宋敏不覺得冷。
他仔細地看著懷中這個男人,灑脫怪異,偏偏又讓他說不出的歡喜。
雪很快把兩人覆蓋了,宋敏也伸手抱住了五公子,兩人依靠在一起。這個寒冷的天氣,卻比宋敏在宋家過的二十年中的任何一天都要溫暖。
後來,宋敏和五公子每天出去遊玩,荒村野地烤兔子,深山野林飲果酒,一個月就這麼過去。
然而,二月最後一天,五公子不見了。宋敏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找到五公子。他早知道了五公子是春風閣的人,去春風閣問了,閣主也說不知道。
三月三日那一天,名揚湖的冰層融化,宋放讓人弄了一艘船,說要遊湖。宋敏沒有在意,因為宋放喜歡玩,不愛讀書,去遊湖是不務正業,他並不管這些。
他坐在家中讀書,張賀過來拜訪,無意中提及了宋放不在,出去遊玩了。
&ldo;宋公寬與春風閣五公子在名揚湖遊玩呢。&rdo;張賀笑道,&ldo;怎麼孟學不一起去?&rdo;
&ldo;哪個五公子?&rdo;宋敏吃了一驚。
&ldo;春風閣只有一個五公子啊。&rdo;
宋敏猛然起身,把書本一丟,怒氣沖沖地對張賀道:&ldo;走,陪我去看看。&rdo;
兩人走到門外,遇見了宋許。宋許凝眉看著他們,沉聲道:&ldo;要上哪裡去?我交代給你的功課都做了麼?&rdo;
宋敏面上一滯,愧疚地拱了拱手:&ldo;孩兒還沒做好。&rdo;
&ldo;哼!&rdo;宋許微怒道,&ldo;上一個月我不在府中,你出去浪蕩遊玩荒廢學業,如今我在府中你還敢出去?滾回去讀書!&rdo;
宋敏臉色一黯,失望地回身往裡走,但他卻不甘心地吩咐張賀去名揚湖看看,盯著宋放的動向,再跟他匯報。
張賀匆匆去了,宋敏內心卻不斷煎熬。這些日子五公子去了哪裡,為何會跟宋放在一起?
張賀去了之後,第二天來匯報,說宋放在船上唱《越人歌》,五公子以琴相和,羨煞旁人。說著一看宋敏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ldo;宋公寬!&rdo;宋敏咬牙切齒,心中生起怒火。
張賀勸道:&ldo;孟學不要生氣,也許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看公寬未必會和五公子有什麼私情,若是真有,只怕司徒公第一個饒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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