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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犧牲,是權衡。星際移民們為了和平的生活才穿越百千光年,九死一生來到天琴座。如果天琴座再次陷入戰火分裂,那麼不止移民們,幾千億天琴座居民都會無處可去,在宇宙中沉浮遊蕩。不用聽著槍炮聲入睡的晚上,早上醒來不會有陌生人突然闖進家門搶走你所有的財產,女人可以穿著漂亮的裙子行走在陽光下,男人不用每一次出門都變成和家人的生離死別,沒有什麼比得過這些……蘇瑟,你不該諷刺執政官,你同樣是養尊處優的蘇家小公子,懂得的民間疾苦不會比他多多少。起碼你不知道,經歷過苦難的人們為了生存下去,願意怎樣地忍辱負重。你有你商人的立場,執政院有執政院的堅持,即使遺臭萬年那也是我們應當付出的代價,政府沒有能力保證所有人都活得好,但起碼要讓他們都活下去。」
「這是秘書長的切身體會嗎,恐怕你還不配代表天琴座的所有移民吧,」蘇瑟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不必拿這些話來嚇我,我不是小孩子。」
遊競閉了閉眼,蘇瑟說得有道理,但只有他才明白,耶戈爾不是在嚇唬人。他把目光投向秘書長,耶戈爾緊抿著嘴不再說話,他們不能告訴蘇瑟的是,如果今天縱容這麼大一筆財富流到蘇瑟手裡,那麼,足夠的資產可能也會流入任何人手中,比如,齊知聞。
蘇瑟拍案起身:「收起你的危言聳聽吧,耶戈爾。一直生活在戰爭的恐懼中,才是天琴座現在最大的弊病。」
遊競突然出聲:「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蘇瑟停住動作,轉過身來,輕輕揚眉:「什麼辦法?」
「你願不願意把裝置和工程人員都租借給天琴座政府?」
蘇瑟笑出了聲:「小少爺,你當我做慈善的嗎?租借,租借多少年,租金多少,什麼時候付清,政府是個無底洞,我可不願意拿自己的老本去填。」
「如果你之前說的是真的,那起碼會比你現在掙的多得多吧。」遊競說,「簽下租借合同,萬一有違約行為,即使我與耶戈爾都不在位了,你還可以到元老會那裡去彈劾政府,我相信以蘇家的勢力應該不成問題。」
蘇瑟沉默了一會,說:「我得對投資者負責。」
耶戈爾摩挲著手上的戒指說:「我代表赫連家同意這一筆交易,現在還有問題嗎蘇瑟。」他的笑容還是那麼滴水不漏,彷彿自己沒說什麼驚天動地的話。
蘇瑟怔了,然後展開一個苦笑:「赫連家都同意的話,我相信其他人也沒什麼好說的。耶戈爾,問題在於你能夠說服赫連定嗎?」
耶戈爾若無其事:「那就是不該你管的家事了。」
「我真的不太認識你了,耶戈爾。」蘇瑟臨走的時候留下這一句話,「你還是我記憶中那個小傻瓜嗎?」
「你從來沒說過赫連家竟然是蘇瑟的最大股東之一。」遊競坐在辦公桌後,雙手枕頭靠在椅背上。
耶戈爾正在核對今天的會議記錄,頭也不抬道:「因為這和我的公職沒有任何關係。」
遊競忍不住問:「但你只要剛剛不反對蘇瑟,這個開採許可就會透過,你知道這是多大的一筆錢嗎,說放棄就放棄了?」
耶戈爾聞言,輕輕笑道:「為了天琴座的穩定,我可以犧牲任何少數人的利益。」
「也包括你自己?」
耶戈爾不說話,他立在那裡身姿筆直,彷彿已經告訴了遊競答案。不知怎麼的,遊競突然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了,也許是在逃避一種可能,在逃避一個冥冥之中的結局。
「你真的做的了赫連家的主嗎?」他調轉話題,雖然這個話題他也不太喜歡。
耶戈爾沖他晃了晃手上的戒指。
「這是……訂婚戒指?」遊競結結巴巴問。
「你這麼長時間,是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