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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整個天琴座,便都落入了赫連定的掌心,他再無後顧之憂,也就沒有理由對遊家斬草除根,一場本不可避免的明槍暗箭就此消弭。
他絲毫不懷疑赫連定如若和他達成盟約,會不會在大局已定之後翻臉不認人,對遊家斬盡殺絕。耶戈爾很明白赫連定不是什麼好人,但赫連定答應他的事情從來不會失言。
耶戈爾已經完全屈服於這一個輕而易舉觸手可及的美夢。天琴座在赫連定的掌控之下不見得會有多差,不是嗎?至於共和國,他一個星際移民,有什麼義務為了共和國虛假空洞的名頭,為了天琴座的榮耀,斷送他眼前的幸福?
他輕輕蜷起自己的拳頭,捏住一手的冷汗,強硬地告訴自己,這樣做最好,他現在沒有什麼不能失去的,除了那一個。
「耶戈爾,耶戈爾。」暖暖的呼吸吹在他耳邊,遊競的聲音近在咫尺,「你做噩夢了嗎?」
耶戈爾猛然坐起,定睛看清他,然後無奈地扶住自己額頭:「遊執政官,遊二少爺,你大半夜的做什麼?」
遊競眨了眨眼睛:「我睡不著,想來看看你。」
「你知不知道,」耶戈爾抱著肩膀,斜睨著他,「執政官夜半在房內私會已有婚約的下屬,這個八卦夠格在天琴座的各種野史中流傳個幾萬年了。」
遊競很委屈地辯解說:「不能怪我,我從前沒有做小三偷情的經驗。」
「來都來了,」他眼巴巴地看著耶戈爾在燈下清冷的側臉,厚著臉道:「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耶戈爾冷然道:「從哪來回哪去。」
「再溜出去更容易被人發現。」
「我相信前少將閣下的反偵察能力。」
遊競無語凝噎,他不捨道:「我走了?」
「晚安,執政官。」耶戈爾無情道。
遊競睜大一雙微翹的眼睛,那意思是,你真不留我?發現耶戈爾大概是真沒想留他之後,他黏黏乎乎地提要求:「那你喊一聲小競。」
「好走不送,小競。」耶戈爾非常痛快。
誰想到對方得寸進尺,把臉靠近了一點,小聲說:「我還要晚安吻。」
他微微翹起了嘴唇,那張肖似遊不殊的面孔就變得稚氣柔軟了起來,遊競晚上喝了牛奶,吻起來也是牛奶味的,像一個特別好的夢,溫暖甜軟。
耶戈爾第一次見到遊競的時候——是說在遊家宅邸的那次,不是在河岸基地的那次,他已經預設了眼前的遊競才是他的遊競——沒想到有朝一日會和這個小刺頭兒偎在一起,手下是他跳動的心臟,嘗他嘴裡甜滋滋的牛奶味道,事實上,他沒有想過會和任何人走到這一步。
這就夠了,這就是他所要的一切,耶戈爾告訴自己。看著遊競穿睡衣的身影鬼鬼祟祟地推開門,隱沒在夜裡,他抱著膝微微地笑了,長發垂下來掩蓋住了他的表情。
遊競竟然都異想天開地開始籌劃怎麼在辦公室幽會,他不會給對方實現這麼暗戳戳妄想的機會。
他會牽著遊競的手,向所有人展示,這個莽撞單純的年輕混蛋是他耶戈爾的了。雖然耶戈爾沒有任何可以祝福他的人。
耶戈爾定定地在一片漆黑中看自己的手指,那裡曾經戴過一枚光艷流轉的戒指,因為褪去不久,還依稀有一圈發白的印記。他的小指輕輕地勾住那一圈印記,摩梭著,忍不住帶著一絲憧憬地幻想著。
如果這裡有一枚新戒指,它該是怎麼樣的?
第五十五章
「他回來了嗎?」赫連定伸展雙臂,任隨從為他除去披風,閉目低聲問道。
刻耳柏洛斯的喀戎草案是天琴座戰後破天荒的頭一遭,事情都搞到了執政官頭上,誰都不敢掉以輕心,因此元老會、執政院和軍部展開了聯合調查,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