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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很難把耶戈爾和一個家庭聯絡到一起,耶戈爾看上去就是一個執政院的縮影,閃爍著無可挑剔的生人勿近的光芒,把他放進一個有陽光和廚具、窗幔和花房的屋子裡總是有哪裡不大對頭。他笑起來的樣子很美,但也不會比嚴肅的時候更美,那是工整得可以放進資料夾裡貼上標籤的笑容。
願意和這麼一個不可愛的同性結婚,赫連定是真的很愛他吧。
「你婚禮會邀請我嗎?」遊競突然問道。
「那得看到時候赫連家和遊家的關係如何,按現在的形勢來看我不樂觀,老貴族們斤斤計較得很。」耶戈爾聳聳肩,口氣無所謂得似乎不是在討論自己的婚姻,「你得知道,執政官,我們也沒有什麼私人交情。」
蘇瑟在等電梯,門開了之後,裡面的那個人沖他打招呼:「好巧,蘇瑟。」
「你怎麼會在這?」蘇瑟懷疑道,眼睛眯得越發像一隻貓。
「來找遊競打架啊,」遊錚無辜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身功夫全是我打出來的。先走了啊,有空找你喝酒。」
蘇瑟笑了笑,覺得自己的懷疑簡直可笑,遊錚怎麼可能會特意為了找他來執政院。如果遊錚真想來找他喝酒,又何必等到現在才丟擲一句客氣話。
兩個人擦肩而過的時候,蘇瑟忍不住揪住了遊錚的領口,狠狠地一拳打上去。
遊錚身為軍方門面的身手不是說說好聽的,他用力地握住了蘇瑟的拳頭,無奈地低頭問:「你做什麼,襲擊軍人犯法的知道嗎?」
蘇瑟冷哼了一聲:「沒什麼,你和遊競長得太像了,我今天看這張臉不爽。」
遊錚放下他的手,帶著點驕傲笑了:「這小祖宗不好惹吧。提醒你,襲擊執政官也犯法,而且現在你也打不過他。」
「哼,」蘇瑟頭也不回地走了,「小時候就應該多欺負你們兄弟兩個幾次。」
遊競在翻「自己」日記的時候曾經非常不解,為啥在小學生時代,總是和遊錚一起出現的蘇家小姐姐,後來就莫名地在字裡行間不見了。
而當蘇瑟第一次趾高氣昂地拉著遊錚走到他面前的時候,他也沒有意識到,這個長相艷麗為人跳脫的商會會長,到底是遊錚哪門子的髮小。
直到他這天晚上睡覺前,腦袋裡閃過耶戈爾今天提及的「赫連家和遊家的關係」,遊競摸著下巴,開始明白過來,年少無知的遊競可能在自己扭扭歪歪的日記裡見證了戰爭結束後,遊家逐漸衰落的過程。
曾經和遊家關係緊密的蘇家在戰後區區十年裡就倒戈了,而倒戈到那裡去,遊競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
比如蘇瑟為什麼叫耶戈爾老朋友?
他嗷得一聲癱在床上,遊錚今天揍出來的淤青又開始痛了。日光之下無新鮮事啊,沒有永恆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這一點天琴座和地球也沒什麼兩樣。
不過他倒是沒想到,遊錚的童年女神情結比他還要嚴重啊,他倆不愧是血緣上的兄弟。遊競回想起遊錚粉絲站裡面貼出來的「遊參謀長理想型」特徵:白金色頭髮,大眼睛,尖下巴,面板白,下面一水兒的唾棄軍部的高嶺之花眼光竟然這麼妖艷庸俗嚶嚶嚶但是我還是好愛他。
感覺掌握了哥哥什麼見不得人的大秘密誒。
第二十三章
這是執政官閣下難得的休息日。
起床之後,桌子上已經擺好了早餐,味道好到令人感動,絕不是執政院那標榜「廉潔政府」的預算標準能夠請的起的廚師水準。
他吸了一口香氣,真誠地對著空氣說:「沒有你我們可怎麼辦,jezz。」
空曠的電子音從四面傳來,先是微微的笑聲,然後語調柔順地說:「不客氣,小競。」
遊錚在樓下沙發上看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