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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臨淄王從明華園的正堂後面的半月門拂花而來,銀冠,白衫,帶著一抹燻然酒氣,透著微微醉意。
天都快黑了,他怎麼還出宮呢?燕洛雪正要讓秦慕霜去問,臨淄王身後傳來了聲音:“王爺,王爺,您喝醉了,慢些。”
那宮女住了腳步,燕洛雪一看,卻是故人,原來是臨淄王身邊的宮女蒼耳。
蒼耳盯著燕洛雪,不言不語,也不上前見禮,臨淄王回身斥道:“這位是西秦國太子妃,不配你過來見禮嗎?”
蒼耳忙上前,燕洛雪擺了擺手,臨淄王又一指秦慕霜,“這位是你未來的主母,今後,你就留在她身邊,她若出了事,你也別想活了。”
“是。”蒼耳說道。
“我自己有貼身宮女,何必要王爺的。”秦慕霜嘟囔著。
“公主的怎麼了解東齊宮中的事呢?她可是從小就跟著我的,現在送了你,你還不領情,雋兒好傷心啊。”臨淄王說著,搖晃著走向秦慕霜,想要抱秦慕霜,秦慕霜躲啊,晃啊,臨淄王坐在了地上,大眼睛眨啊眨啊,那樣子,竟像是以前裝傻的天真樣子,秦慕霜都有些呆了。
而明嘉蘭聽見了動靜,看見了這一幕,也不知怎麼辦才好,臨淄王對著燕洛雪說道:“本王的錦陽宮好冷,留香閣裡也沒有你,今夜我就留在這裡了,你彈琴給我聽吧,我想睡個好覺。”
燕洛雪有些為難,明嘉蘭過來,扶起臨淄王,說道:“走吧,去我房裡。”
明嘉蘭扶著臨淄王走了幾步,見燕洛雪仍愣在那裡,說道:“他只是想聽你彈琴,你怕什麼?”
“我沒帶琴。”燕洛雪訥訥說道。
“本宮有”秦慕霜說道,“本宮有,嘉蘭啊,你真是有勇氣。”
明嘉蘭不理她,秦慕霜命人取了瑤琴,送到明嘉蘭房裡,臨淄王躺在床上,床簾放下。明嘉蘭冷冷看了一眼燕洛雪,坐在了床邊。
燕洛雪看著瑤琴,想到臨淄王內心的無限悽苦與無奈,想到明嘉蘭如今孤苦無依,想到自己遠離親人,客居異鄉,手不知不覺撫上琴,此時只有哀婉的胡笳十八拍才能淋漓盡致吧,臨淄王酒醉是宣洩,她卻不能愁上添愁,就彈一首“漁樵問答”吧。這是臨淄王的嚮往的隱士生活,不是嗎?
燕洛雪受過內傷,內力又淺,自不能實施天琴魔音,但臨淄王仍然是很快就睡著了。燕洛雪知道明嘉蘭不會將臨淄王單獨留下,便默默抱著琴,輕手輕腳開門,走出,鳴蟬和周善文都守在門口,見她出來,都舒了一口氣。
回到屋中,鳴蟬遞給燕洛雪一封信,燕洛雪將信展開,秦慕蕭的行書映入眼中:師兄漸愈,現在藥王谷,汝可稱病臥床,趁機前來一敘。燕洛雪將信湊到燈下燒掉,問道:“太子他怎麼和我們聯絡?”
鳴蟬回道:“方式很多,著急便用飛鳥,不著急便用人傳,善文沿途都留了訊號,自會有人跟蹤取去,太子殿下一直護著您和吉祥公主呢。”
燕洛雪心中掠過甜蜜,但隨即被自責取代,她是秦慕蕭的弱點,秦慕蕭如此牽掛她,若落在朝臣眼中,定然引起非議,她若理智,就不應該去藥王谷,可是,她的心卻在想要說“不”的時候,痛了起來,若不見,也許好久都會見不了面啊。
燕洛雪病了,病得很重,她窩在床上,吃不下,睡不下,****之間憔悴了很多,秦慕霜聽說了,過來看了看,悄聲說道:“裝得真像,就等驗明正身了。”
看來秦慕蕭和他這位皇姐通了訊息,秦慕蕭做事自有一套讓人信服的功力。燕洛雪面對秦慕霜的調侃,有些不好意思,說道:“皇姐在此期間,一切小心。”
“等著吧,本宮會趁此機會讓他們忙得注意不到你。”秦慕霜頗興奮,“只是怕臨淄王難纏。”
“怕什麼,如今他就要與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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