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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之物感興趣?我都累了,快睡吧。”
秋月憐見燕洛雪目光遊移不定,久久不發一語,以為她真的倦了,就說道:“我也困了,我們睡吧。”說完,替燕洛雪蓋上被子,一眼看見燕洛雪一頭青絲髮繞在枕被間。
秋月憐情不自禁伸手去撫摸,用手指纏繞,卻突然抽回了手。她記起在北燕國曾經有一人也如此撫摸她的秀髮,在她的耳畔肆無忌憚地唱起“漢廣”:“南有喬木,不可休思,漢有遊女,不可求思。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那一身紅衣招搖,那笑聲狂妄無比,真是沒心沒肝,讓人憎惡,那是北燕四皇子燕重恩。
燕洛雪、秋月憐已入夢鄉,秦慕蕭卻在竹林苑聽任竹聲幽咽,難以成眠。西秦武帝秦柯的病重令他心驚與神傷,秋月憐的處境尷尬令他生憂,他更為燕洛雪對自己即將套上身的枷鎖的反應而暗暗發愁。
第二卷 禍從蕭牆起 第六十六章 未雨綢繆細思量
白天秦慕蕭剛進入紫霄閣,還沒進入他的房門,就已聞到濃濃藥味,進房後見西秦武帝秦柯一臉病容,斜倚在天機師公身邊,不斷咳嗽,天機師公面色凝重,他不覺心中發冷,感到悲涼,以往對秦柯的怨恨不覺淡了很多。
天機師公曾講,秦柯幼時在宮中不甚得寵,母妃早亡,很是孤單,硬是憑自己耐力過人,智慧超群才在眾皇子間脫穎而出,卻引得太子無情迫害,雖沒喪命,卻也埋下了病根。若他能靜心休養還好,可他因情累心,又為國事日夜操勞,這病根就一直如影隨形,未曾真正痊癒,此病最忌憂思。
如今秦柯這般出現在順安城,顯然是得了訊息,以為榮華公主命喪黃泉。秦慕蕭默默看著這位從未承認過他的父親,心中所想複雜萬分。曾經厭惡,曾經畏懼,曾經憎恨,也曾經有所期盼,可現在他心裡已分不出是擔憂還是同情。
秦柯止住咳嗽,看向秦慕蕭,秦慕蕭垂頭,跪了下去,說道:“臣秦慕蕭參見皇上,願皇上……”他抬頭看見秦柯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眨也不眨望著自己,竟說不下去。
二人就這樣望著對方,從未親口承認,卻彼此心照不宣。
終於秦柯開口說道:“平身。”
秦柯擺了擺手,屋中眾人走了出去,天機老人將秦柯扶好,用枕倚住,也走了出去。秦慕蕭知道,秦柯定是要問他關於榮華公主的事,他知道他雖然遠離秦柯,但他的一舉一動秦柯是瞭如指掌,既然如此為何還要他親口說出。
秦柯看著秦慕蕭說道:“你沒什麼要對朕說嗎?”
秦慕蕭沒有回答,燕重垚的話就在他嘴邊,他就是說不出口,是不忍心嗎?
秦柯說道:“你過來,坐在床邊。”
秦慕蕭下意識搖頭,不想離秦柯太近,秦柯一瞪眼,眼神變厲,秦慕蕭猶豫了一下,還是乖乖聽了,坐到秦柯身邊。秦柯說道:“說吧,我在南鳳國沒布多少耳目,把你在南鳳國的事一五一十告訴我。”
秦柯對他放下了皇帝的身份,只是一個普通男人。
秦慕蕭將他這些天行蹤一一敘述,如何到了南鳳國離山忘憂谷,又如何在鳳凰城救榮華公主和燕重垚,他們又是怎樣分開,甚至燕重垚如何譏諷秦柯的話語也絲毫未加隱瞞,長痛不如短痛,總不能讓事情就這麼稀裡糊塗下去。只隱瞞下在幽冥谷中發生的事。
秦柯聽完,全身無力般依靠在他身上,閉著雙眼,好似睡著一般,秦慕蕭卻知道他已心碎,就如同他以為燕洛雪是他妹妹時那般。
他看向秦柯,見紅色血絲已滲出嘴角,他拿過旁邊帕子,為他拭去血跡,說道:“她沒死,雪兒非常瞭解她爹孃。你如此惦念她,為何不保重身體?”
秦柯睜眼,自嘲一笑,問道:“又有何用?”他迷亂之中竟把秦慕蕭當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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